他目光注定齐子玉道:“朱姑娘的话,你听见没?”
齐子玉道:“朱宗武事先在酒菜之中放了‘软骨丹’,九派掌门中了暗算,跑得掉吗?”
余天平道:“谁看见先师在酒菜之中做了手脚?你亲眼目睹?”
齐子玉道:“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朱宗武要做手脚,会让别人看见?”
显然说不出有谁看见朱宗武在酒菜中放了“软骨丹”,气势也比先前软弱得多。
余天平悲声道:“原来九大门派指证先师是凶手,全凭想像,不求实证,先师丧家亡命,真乃千古奇冤……”
他目光一瞅,注定“少林”掌门人大觉禅师面上,拱手道:“武林中人皆推崇大师德高望重,在下有一事当面请教。”
大觉禅师对余天平无惧无畏的精神早已暗中折服,闻言稽首还礼道:“余少侠请讲。”
“当年九派掌门齐下终南,走访先师,到底为了什么?”余天平道。
“邀请令师主盟中原武林。”大觉禅师道。
“练武之人一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余天平道。
“天下第一,武林盟主。”大觉禅师道。
大觉禅师虽是空门高僧,究竟也是武林中人,练武的人谁不是这个心愿?他又如何能例外,所以脱口而出。
“这就是了,天下第一人名号既已在握,还害死九派掌门作甚。”余天平道。
这个大觉禅师一怔道:“武当”掌教离尘子忽然插口道:“余少侠!若是令师无意允当中原武林盟主呢?”
“道长问得好,先师若是无意主盟,只须摇一摇头,那有害此九派掌门之理?”余天平道。
离尘子“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忽然“崆峒”掌门白骨真人阴恻恻地笑道:“照你这么一说,朱宗武倒成了仁人义士,九大门派数千之众反成了不明是非的小人了。”他口气带有煽动意味。
“如今真像未明,余某无法肯定谁是君子?谁是小人?道长不必另生枝节,或暗示人众,余某不是贪生畏死的人。”余天平道。
华山掌门“黑衣孟尝”柳庄道:“听说令师临终之际,留下一封信万言遗书,何不取出一观。”
“先师确有一封遗书,可惜不在手边……”余天平道。
“朱宗武的遗书不看也罢。”“点苍”掌门欧阳午道。
他这话等于是说:朱宗武既是此案真凶,他的话也信得吗?
余天平不理欧阳午说些什么,他接着说道:“不过先师却自承是受害之人,遗命在下为他洗雪沉冤。”
忽然,白骨真人冷冷道:“今日这么多人,是来看朱宗武的徒弟舌战群雄吗?”
“看”字与“舌”字说得特别响亮,显然是在提醒大家早些动手。
余天平与九派当今掌门一番舌战之后,在他们口风与面上精神中,察觉出九派意见并不一致。
“少林”、“武当”、“华山”三派态度持重,于已有利。
“峨嵋”、“青城”、“衡山”三派掌门,至今尚未开口似在察看风色,见机而行。
“黄山”、“崆峒”、“点苍”三派显然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余天平目光注定白骨道人道:“余某今日并末打算全身而退,就请真人划道,余某无不接着。”
白骨真人本想挑起群杀,或是别人出头,料不到余天平头一下就指定了他,任他心机如何高明,此时此地也不能缄默不应。
他脸上杀气涌现,冷笑道:“只有朱宗武这老匹夫才能调教出你这种不知尊卑长幼的徒弟!”
他纵身扑来,劈出—掌。
余天平有心在众人之前显示武功,又恨白骨真人口出恶声,一言不发,迎上前去,运集了十成真力,还了一掌。
“拍”的一声大震,掌风刮得四围枝叶乱舞,沙石纷飞。
余天平身形一晃,俊面微红.白骨真人鬓发散乱,向后退了半步。
九大门派齐声惊呼。
朱小秋黛眉飞扬,面有喜色。
白骨真人自背上取下一根粗逾儿臂,长有三尺,上面全是倒钩,白惨惨颜色,似棒非棒的兵刃。
余天平见那兵刃颜色,知道上面蕴有奇毒,不敢大意,翻腕撒下肩后乾坤剑。
只听一声“呛啷啷”龙吟细细之声过处.光华四射,日色为之一暗。
众人又是—声惊呼。
白骨真人数十年性命交修十成内力被一掌挫败,才知面前这个武林无籍籍之名的少年,竟有雄浑的内力与精湛的武功。
他为了挽回颜面,想用悉心精制,蕴有尸毒的哭丧棒取胜,谁知竟引出敌人的利器,这一下又是弄巧成拙。
白骨真人想了一想,又将哭丧棒扎回背上,一面冷笑道:“仗持兵刃胜人,算不得英雄好汉,道爷就赤手空拳教训你。”
朱小秋脱口骂道:“不要脸!”
女儿行 第八章 乾坤一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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