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莲低着头,沉默不答。
金童顿了一顿,继续道:“你之误会于我,我也不能怪你,不单是你不相信我,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姑姑,也不相信我,其实,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作过什么不道德的事情。”
“……”胡玉莲依然缄默不语。
金童暗叹一声,道:“这事以后再说吧,今夜的事,据我所知,并非贵庄与彭家村的宿怨之争,而是胡彭两庄都受了阴府圣君的利用,阴府圣君之所以绞尽脑汁,在这里装设机关,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要害我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我会到此,真正目的何在?我借令叔的书房一用,审问他们一下。”
“什么目的?还不是想你的‘风雷扇’!”
“恐怕还不远止呢!?
一个庄汉由屋脊跳落庭院,走至金童的身边,道:“彭老小子父子和那个恶和尚都在书房,我们庄主也在,请小侠去审问他们吧。”
缱点头道:“好的。”又转对胡玉莲一拱手道:“再见。”与柳绛珠向祠堂大门走来。
那应汉道:“祠堂的侧门封了,由屋脊过去吧。”
胡玉莲忽然呐呐地道:“这位姑娘……你……你也跟我回去吧。”
金童忙回过身来,道:“啊,我还未替你们引见。”对柳绛珠道:“这位是胡爷爷和孙女胡玉莲姐姐。”
柳绛珠道:“刚才你已告诉过我。”转向胡玉莲一福,叫了一声:“胡姐姐!”
金童又对胡玉莲道:“她就是冥谷壁腹中的姑娘,叫柳绛珠,她不太懂事,以后请你多多教导她。”
胡玉莲乍闻金童介绍之后,愕了一下,不自觉地留神向柳绛珠看来,由脸至脚,又由脚看到脸,半响,才哦了一声,疾步走上,握着柳绛珠的手,亲热的道:“柳妹妹,我们走吧。”拉着柳绛珠向大门走去。
柳绛珠道:“哪里去?哥哥呢?”
“回家去,别理他。”
金童直看二人消失在大门之外,才摇了摇头,回身与庄汉进入祠堂。
庄汉道:“里面有机关……”
“别怕,四壁的镖箭都已射出,踏动机关也不要紧。”走至侧门前,伸掌对着封挡侧门的铁板,慢慢伸出。
“嘭”然一声,寸许厚的地板,已被金童推弯,且倒在地上。
“你臂力好猛呀。”
“这不是臂力,是内功。”
“啊,你的内功可真是入了化境。”
金童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到达了书房。
书房中有很多人,除彭太公父子,和尚,胡文魁外,尚有十余个五旬左右的老者,七八个庄汉。
那和尚仍未解穴道,象死人一样躺在地上。
彭太公子,虽并排坐在两张太师椅上,却已绑着手脚,动弹不得,已鼻青脸肿,浑身血迹斑斑,显然是挨过了一顿教训。
金童一到书房门前,书房中的胡文魁,十余老者和七八个庄汉,都拱手迎上,连声道谢。
金童进入之后,忙抱拳还礼,道:“岂敢,岂敢!各位请坐。”
胡文魁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罪及哥儿之处,请予海涵。”
“误会难免没有,过去的事别提了。”
“确是大人大量,不愧是少年大侠。”
“老丈夸奖了。”
胡文魁道:“这位乃老夫堂兄胡伯魁。”说时,指了指对金童说话的老者。
金童一揖道:“老伯请多指教。”
“不客气,不客气!请这边坐。”
金童道:“不坐了。”转对一庄汉道:“请你解去彭太公捆缚。”
各人乍闻此言,都大为不满,拉长着脸,不再出声,那庄汉也不动手。
“我对彭太公并非有什么私情,只因他也是受人利用,他虽三番四次生非,不守本份,争夺别人田产,论理,应该严惩,但,古人说得好,冤仇宜解,不宜结,即使将其父子杀掉,彭胡两庄的仇怨,仍是没有解决,反而越结越深,那么怨怨相报何时了?”
“我金童只是个局外之人,胡彭两庄的事,根本无权过问,我刚才的这番话,只是我个人的见解。”说着向胡伯魁等一拱手,道:“请各位莫怪。”
胡伯魁点头道:“哥儿的话虽不错,要知彭九德这家伙,乃是个不讲情面的人,若放他回去,日后再来寻事怎么办?”
金童回身对彭太公道:“彭老丈,你听我一句话么?”
“小侠有何吩咐?”
“今晚留你在此的目的,是希望你与胡庄主好好谈谈,使两庄能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了却前嫌宿怨,请问你,你能放弃你的念头么?”
“你这话可当真?”
“句句出自肺腑,如口是心非,必遭雷打。近日之事,纯是阴府圣君的主张,若非他来,根本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
“你知道阴府圣君在此装设机关?”
风雷扇 第十四章 审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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