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正当法?”
“他们在谷中搭了一座擂台,并说明凡在阴山的各路高手,登台比试!”顿了一顿,继道:“打擂者分为两组,一组是三十岁以上的!得冠者,赢取壁腹内的密笈,一组是三十岁以下的,得冠者,赢取壁腹内那女人。”
“这倒算公道。但不知那内功超凡的人是谁?他是否真有本事使扇裂开石壁?”
“那人就是数十年前的大魔头,离恨天君钱如命,他的功力确可冠盖群伦,当今武林,除云梦仙姑外,恐怕再难找到能与他匹敌之人了。”
金童心神一愣,道:“离恨天君钱如命?他脸上有否蒙着一块黑布?”
“我只是听人说,并没有见他的面,他脸上有无蒙着黑布,我倒不清楚。”
“啊!什么时候开始比武?”
“就是今晚。”
“我得赶去着着。”双手一拱,道:“谢谢你,再见。”即欲转身先走。
红衣女人急道:“你也要参与打擂,夺那壁腹中的女人?”
“不!我是要夺取壁腹中的密笈。”
红衣女人格格笑道:“三+岁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夺取密笈,你只能夺那女人,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为一个生长壁腹,未见过天日的怪女人拼命。”
“什么三十岁四十岁的,我不管:我要夺密笈!”话后,转身向冥谷狂奔。
“喂!喂!要夺密笈也不必那么急……”
金童听若罔闻,片刻间,即奔出五六里,再翻过一座山,又越过一条涧,已离冥谷不足八里了。
这里,随眼都可以看见许多各路武林高手,有的竟搭起了简陋的茅屋,住于屋内,有的宿于山岩,有的盘坐树下,只差没有生意买卖,否则,简直是一个市集。
金童环目扫了一下,暗道:“那壁腹中密笈和女人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他偶一回头,不知几时,那红衣女人又已跟上,正站他身后一丈五六之处,口角含笑,娇艳逼人。
他心头一愣,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红衣女人格格笑道:“我一路跟在你身后。”
“哟!老跟着我干嘛?”
“哟!这路又不是你的,你能走我怎么不能走?”
“好!你能走!你能走!”纵身向冥谷奔去。
七八里路,虽是崎岖不平,但在金童的脚下,也只不过片刻工夫的事。
他进入谷口,放目一看,不知怎的,谷中反只有寥寥几人,暮雾迷蒙,阴风汩汩,谷中依然是那么的阴郁,那么的苍凉,那么的恐怖!
那自壁腹逼出的叫声:“……夫君救我。”
“救我者夫君……”
声音也依然是那么的幽怨,那么的忧伤,那么的怅惘,那么的令人可怕而怜悯!
谷的中间搭起一座高约二丈,宽只八尺,看去都十分庄严的擂台,擂台前檐,横挂红布墨书“比武台”三个斗样大字,擂台两侧,有一付对联,也是红布墨书而成。
上联:“神功夺密笈。”
下联:“英雄得美人!”
擂台四角,各挂着一盏琉璃灯,却因时间尚早,没有燃亮。
这些擂台上布置之物,不知由何人何地运来,看去颇为壮观。
擂台之前,摆置有三十六块青右,除前排六块高约二尺五寸,宽二尺外,二三四排,每排十块,每块只尺许高大,排列得很是整齐。
三十六块青石,上面都平滑如镜,似乎每块都经过一番工夫所制成的。
金童站在谷口,怔然看了一会,内心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暗忖:“离恨天君钱如命,是哪一个钱如命,是教我武功的钱如命老人家,抑是蒙面老人?
“云梦仙姑说:得‘风雷扇’者,要会‘风雷扇诀’才能开山裂壁,难道摆擂台的钱如命,也懂得‘风雷扇诀’?唔!钱如命武功盖世,也许他另有方法裂壁。”
心念间,慢步走到擂台之前,见台之左侧,竖着一块高可及人的石碑,上用金刚指功写着比武规则,其意与红衣女人所说的大致相向,只是漏说了一点,就是:规定一三五七九场为三十岁以上者夺密笈,二四六八十场夺美人,凡比武时,生死不论,却不可在擂台上复仇报怨,违者,视为公敌,由主持人率众联手格杀。
金童阅后,心中很不高兴,愤然道:“这是什么规定,要美人的不得夺密笈,要密笈的不得夺美人,真正岂有此理,我不管,如他们不准我夺密笈,我即向蟠龙公子夺扇,裂壁自取。”
话毕,转身向他每年都要来拜一次的坟墓走去,到达时,即跪在墓前,道:“我来时匆忙,忘了带纸烧给你,请你原谅。”顿了顿,继道:“我现在仍不知你与我是何关系,若你阴灵有知,请保佑我早日找到姑姑,待我问明姑姑后,必将你的灵骨捡回家乡,朝夕敬奉。”
他话声刚落,突然一阵磔磔怪笑自他的身后,忙回头起身,见发笑之人,竟是蟠龙山庄二庄主过天云龙。过天云龙身后和两侧,站着五个老者,距金童约三丈之远。
风雷扇 第四章 云梦留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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