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獒一扑成空,反身目露凶光,张嘴欲吠,唐梦周右掌如电光石火抓住獒头。
只听一声轻微弱闷-,唐梦周已抓断巨獒颈骨,横尸在地。
唐梦周疾掠腾起,翻入庄墙,只见墙角一间矮屋内隐现灯光,悄然无声落在窗前,只见两个壮汉对坐喝酒谈天。
但闻一人道:「胡香主计诱无忧谷符竹青手到擒来,想不到那老虔婆发现追踪到此,老虔婆神勇力猛,被他连伤三人,终于众寡不敌,力拙成擒。」
另一人道:「咱们似与无忧谷并无仇怨,为何将那符竹青擒来。」
「此间盛传无忧谷一行在三家店遇上独手人魔冷飞及白衣怪人,想想那独手人魔冷飞已死去多年,白骨成灰,何来冷飞重现江湖,咱们主人心疑符竹青所言不尽不实,必有重大隐秘。」
「符竹青吐实了么?」
「未曾,符竹青所言与外传一般无二,主人不信,现在大厅施用毒刑。」
二人正谈之际,忽窗外涌入一股狂风吹熄灯烛,眼前一黑,猛感後颈为锐利指爪嵌入,奇痛澈骨。
只听一森冷如冰语声道:「宅主人是何来历。」
两人闻声不禁胆寒魂飞,又无法窥见来人面目,颤声答道:「敝上名文啸岑。」
唐梦周低笑道:「好雅的名字,是何门派。」
「武林人称霸剑毒刀就是,此宅系借用,我等来自中条。」
唐梦周腕底一沉,两人眼耳口鼻中鲜血齐涌,伏尸在地,抓起两尸放在隐暗处。
他望也不望一眼,飘身闪出,判明大厅方向,疾行如风而去,行近大厅不远,两条黑影倏地横身拦住。
唐梦周怎容两人出声,两手飞点而出。
两人只觉眼前一黑,仰面翻倒在地。
路无拦阻,唐梦周掠在大厅外门侧觑内面,不禁发指,只见一四旬开外面目阴沉锦袍中年人端坐厅上,旁立、一貌相猥琐老者,符竹青及傅灵芝俱捆在圆柱上,目中逼吐怒火,强硬不屈,在二人面前烧起一盆炽红的炭火,煨烧了两支烙铁,另放有一铁桶不知内放何物。
面目阴沉中年人双肩分插着一剑一刀,显然的是那霸剑毒刀文啸岑。
只听文啸岑阴恻侧冷笑道:「符竹青,你我无怨无仇,只要你吐出实情,文某定将两位以礼送出。」
符竹青面色森厉,大喝道:「老朽所言都是实情,阁下不信也是枉然。」
文啸岑道:「冷飞已死多年,怎么又冒出一个冷飞来,你坚不吐实,别怨我文某心辣手黑,胡香主。」
貌像猥琐老者走出,道:「属下在。」
文啸岑道:「用刑!」
老者怪笑一声,迅疾抓起一支通红烙铁。
忽闻一声断喝道:「且慢!」
厅外突疾逾飞鸟般掠人一条矮小身影,现出一秃额尖颔双目——如电矮子。
文啸岑立即面露笑容,抱拳道:「索兄前来必有重大事故。」
矮子一望符竹青傅灵芝两人,道:「文贤弟,独手人魔冷飞真现踪大名了。」
「真的!」
文啸岑瞠目一怔。
「怎么不真,索某亲目所睹,冷飞身手犹胜当年,一击重伤两名飞鹰帮高手,他不取两人性命目的是放回活口转告武东山份不容紫电剑落在飞鹰帮手内。」
「索兄,看得真切么?」
矮子道:「近在咫尺,他就烧成灰索某也认得出来。」
文啸岑如跌入万丈永渊中,奇寒透骨,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者道:「启禀主人,这两位如何发落,依属下之见,一不做二不休,赐他们一个全尸吧!」
语声方落,门外突响起一声怪叫道:「放狗伤人小辈还不滚出来舆我老人家回话?」
文啸岑与矮子面色一变,抢步掠出厅外而去。
厅内老者突感胁下一冷,眼前立黑倒地,手中烙铁脱手飞出。
傅灵芝目睹一面色苍白如纸,目中精芒如电青衣老人疾现,迅疾无比裂断两人捆索,震开穴道,低声道:「两但速藏隐处,等候在下。」
符竹青傅灵芝听出是唐梦周语音,心中大喜。
只见唐梦周虚空扬掌,大厅灯火悉灭,身形飘闪如电掠出厅外。
霸剑毒刀文啸岑与矮子发现园中静悄悄地一无人影,情知有异,只见厅内灯火一灭,心神骇震猛凛,只见一条人影疾闪而出。
矮子察觉那人并非独手人魔冷飞,心中一块大石方始落下,大喝道:「尊驾何人,夜闯私宅却是为何。」
唐梦周冷冷一笑道:「原来两位竟是杀人越货见不得人下五门鼠辈,我老人家路经此处却无意撞上。」
文啸岑怒道:「尊驾休佯装疯言疯语,直说来意便是。」
唐梦周两目一瞪,道:「我老人家不是说过路经偶过么?」
矮子大-道:「索某两人并非无名之辈,容不得尊驾在此撒野。」
大江寒 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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