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白影疾晃,盛云昆已自电闪落在南瑞麟刘奇两人身前,冷笑道:
“你们鬼鬼崇崇在说什么?”
南瑞麟双眉猛剔,反颜相讥道:
“我们在说什么!你管得着么?”
天心长老轻咳了一声,说道:
“盛少侠,不要轻动无名,老衲保证刘许二位施主无不利我等之意。”
刘奇在天心长老说话时,突然身如弩矢射出大厅,迅如电光石火般左掌望右猛劈而去。
只听得一声惨-腾起,群雄见状不由怔了一怔,刘奇已自挟着一人返身疾入大厅。
刘奇放下那人,大喝道:
“你是奉何人所命来此窥探,快说。”
那人张口欲言,忽瞥见伫立壁角之眉目英悍,身长修伟之人,不由神色大变,汗如黄豆冒出,止口不语。
盛云昆已瞧出端倪,疾闪在那身长修伟大汉面前,冷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他本来要说话,为何见着你便神色有异,止口不言。”
身长大汉面色镇定,恭谦答道:
“小的名叫陈伟,此贼名叫朱斌小的认得他,原为飞贼,不知何时投在西倾山毒鹞子手下。”
盛云昆迟疑了一下,冷笑道:
“你怎知他投在西倾山手下?”
陈伟笑了一笑,答道:
“此贼如无西倾山作护符,就算他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来此窥探,盛大侠倘不见信,让小的来问他。”说着身形一动,如风闪过盛云昆身侧,落在朱斌面前,右手疾伸而下,手到中途,突然转面道:
“此贼已被刘大侠摄魂掌力震毙了。”
群雄闻言一怔,定睛细瞧,果然此贼气绝身死。
刘奇心中诧异,暗道:
“此事太过奇怪,自己才发出四成真气,无论如何不能致人以死,要死也不会这么快。”心头暗暗纳闷不已。
只有南瑞麟看得一清二楚,瞥见陈伟伸手之际,射出一丝淡白飞针,只因陈伟动作奇快无伦,大厅光线略暗,竟避过这些武林高手锐利眼力。
南瑞麟置身之处在大厅中光线最暗,由暗视明,却被他瞧个真实,心中暗惊道:
“江湖之中真个人心电蜮,这种不着痕迹杀人手段,令人防不胜防。”暂不揭破此事,只暗中紧紧提防陈伟。
天孤子沉声说道:
“陈老师身手不凡,屈就在此顺风飘局未免可惜。”他因瞧出陈伟出手身法迅捷无伦,比之于江湖中一班高手并不稍逊,心中大感起疑。
陈伟答道:
“小的出身燕京杨永春门下,只因触犯门规,驱出门墙之外,因此浪迹天涯,为汤总镖头收留,天涯知己,何可言屈。”
天孤子哦了一声,也不再语,陈伟又走回壁角峙立着。
此时天心长老又取出一粒丹药,掀开金仲骥下颚喂服而下。
稍时,金仲骥面色渐见红晕,眼皮霎霎而动,终于睁了开来,面容露出不胜痛苦之色,微弱叹道:
“金某能见得诸位老师之面,死也瞑目。”
天心长老温语欢慰道:
“金施主无须耽忧,这点伤调息几日当可痊愈,只是施主右臂老衲无能保全,甚深款疚。”
金仲骥苦笑了笑,道:
“死生由命,修短有数,非人力所能挽回,大师不必宽慰金某,虽仗着大师灵药苟延片刻,但活不如死,趁着未死之前,金某将昨晚经历说……出……”
说至此处,金仲骥已不能成声,暗哑微弱。
金仲骥调息片刻,又道:
“昨晚伤我之人姓瞿,乃笛神子门下……”
天孤子目光电射,面有怒容道:
“原来是他!”
只听金仲骥断断续续道:
“另有一少女,名唤樊……二…姑…娘,只…闻……其……声……但不……见……其…人……”
南瑞麟听他说出樊二姑娘,胸前一阵撼震,几乎支持不住,所幸大厅群雄并未发现他神色有异。
天孤子忙道:
“笛神子现在何处,金老师知道么?”
这时,金仲骥已是神智半星昏迷,两耳失聪,脸色大变,冷汗如珠冒出,只听他说道:
“还……有……汤……”头一歪,便自气绝身死。
天孤子连连跺足,懊丧已极道:
“可惜金大侠最后一句话末完即阖然逝去,老朽断言这句话必有关大局,可惜,可惜。”
一连说了两句可惜之后,天孤子突又高声道:
“眼前急务只要将姓瞿的探出下落,擒来便知端的。”
突闻厅外忽起了匆促步履声,只见汤怀祖跨入大厅,手掌中托着一束金光灿烂的金针。
水龙吟 第二十八章 巧藏若拙 危机重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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