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臂老叟立在圈外,目露怨毒之色,嘴角噙着一丝阴笑,仅剩的左臂紧扣著一把暗
器,非将林彭二人挫骨扬灰难消此恨。
一盏茶时分过去,林彭两人显然已伤力拚,微生气喘,渐呈不支。
断臂老叟两道锐厉慑人眼神凝注在林彭二人身上,左掌蓄势待发。
蓦地。
只感胸後一冷,头晕目眩,栽倒在地。
凄迷月色之下,但见南宫鹏飞飘洒逸身形现出。
林鸿基彭潮海两人不禁精神一振。
南宫鹏飞冷喝道:“住手!”
四面目森冷怪人悚然色变急跃开去。
南宫鹏飞道:“四位请将来历姓名见告,登门无事生非为何?”
内中一人阴恻恻笑道:“你等三人又是何来历?”
南宫鹏飞目中神光逼射,淡淡一笑道:“我等均是五台掌门方外至友,应邀来此作客,林彭两位老师是否与你等结有宿怨大仇?”
那人冷笑道:“贺兰阴风谷卞氏五杰,尊驾可有耳闻麽?”
南宫鹏飞目注那人须臾,道:“阁下谅系卞仲平我委实想不出贺兰与五台有什么瓜葛,更说不上与林彭两位结有宿怨。”
卞氏五杰乃兄弟五人,却面貌不一,同父异母,但貌像均丑陋狞恶。
卞仲平似乎一惊,道:“尊驾目光锐利,居然认出老朽卞老二,我贺兰五杰不出手则已……”
南宫鹏飞忙指地面一具躯体,冷笑道:“一出手就像他一般。”
卞仲平不禁面色胀得像猪肝一般,冷笑道:“无论如何,卞老四这笔血债须算在三位身上。”
南宫鹏飞沉声道:“如在下猜得不错,你等身後还有主使人,此人必还隐在近侧。”
忽闻不远处一丛矮树传来一声轻笑道:“尊驾料事如神,兄弟就隐藏在近侧。”一面如满月,五官匀整,三绺须的中年人飘身走出。
此人约莫四旬左右,身高六尺,穿著一件黑亮锦缎长衫,目中威棱逼射,手握一柄已合拢的摺扇,长约二尺四五,似为铁骨所铸。
南宫鹏飞凝注在那人面上,不声不语。
那人手握摺扇微微一晃,含笑道:“兄弟井云!”
南宫鹏飞道:“井老师到此并非无关,可否明言其故!”
井云含笑道:“实不相瞒,兄弟昔年与冯翊乃八拜之交。”
“如今呢?”
“不共戴天之仇!”
南宫鹏飞道:“井老师既与冯翊不共戴天之仇,不去吕梁来此作甚?”
井云道:“问得好!兄弟与卞氏五杰均有目无珠,错将冯翊当做良朋知己,推心置腹,掬诚相与,那知冯翊竟是狼心狗肺之辈,把兄弟一册武功秘灵盗去不说,反将兄弟与卞氏五杰各点了残穴,弃置於地底死谷内,如沦九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岂料天无绝人之路……”
南宫鹏飞道:“井老师遇上武林奇人相救了麽?”
井云冷笑道:“怎有人相救,幸亏兄弟终于悟彻自解穴道上乘武功心法,真气重聚紫阙。”
南宫鹏飞道:“想必得那武功秘笈之助!”
“正是!”井云忽笑道:“可笑冯翊用尽心机,得手那册秘笈如同废物一般,秘笈纸页经兄弟乱了次序,冯翊虽聪明也无法悟解。”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道:“井老师及卞氏五杰出困谅想亦不甚久。”
“不错,兄弟仅出困月馀。”井云道:“因心急复仇,出困後略事停顿,便即启程入关,风闻川南三煞死後江湖风波迭生,冯翊已离吕梁。”
南宫鹏飞双眉微皱道:“井老师越说越远了,此与我等何干,更与五台风马牛不相及。”
井云面色一参,沉声道:“谁说无干,风闻五台与冯翊唇齿相依,已受冯翊卵翼,兄弟暗中观察,只觉五台山中杀气密布,传说并非无因……”
南宫鹏飞冷笑道:“事实上正与井老师猜测截然相反,在下等与五台却与冯翊势若水火,誓不两立。”
井云道:“兄弟不信。”
南宫鹏飞声色俱厉道:“相信与否,却与井老师无干。”
井云面色一变,摺扇一招“飞凤剌云”,寒芒一点疾射南宫鹏飞鼻梁。
出扇奇快,南宫鹏飞如非闪避得快,定为他扇招所伤。
南宫鹏飞滑身开去,井云扇招宛如附骨之蛆般跟踪而到,逼近身前,扇页突然哗啦煽开。
只见寒光大盛,流萤万点,夹著强劲的罡风逼袭南宫鹏飞而去。
井云一招得势,南宫鹏飞先机失去,只见南宫鹏飞罩著一片寒飚光雨内,扇风狂啸,激起周外尘涌沙飞,威势骇人。
林鸿基彭潮海两人见状神色忧急不胜,蓄势引满待发,一见南宫鹏飞略呈败象立即抢攻出手。
卞仲平等四人不由喜形於色,他已察知林彭两人心急,冷笑道:“你们如敢妄动,休怨……”
铁骑金戈 第十五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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