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格格娇笑道:“不敢,有两位在前,我亦无耻不甘后人,星河秘笈旷世绝学,武林中人梦寐以求……”
话声未了,天残沉声道:“胡说,我俩对星河秘笈兴趣索然,此来为追寻老朽两位爱徒。”
红衣少女日露讶异之色道:“两位竟觅获衣钵传人了么?怎么我毫未耳闻?”
天残道:“老朽就是目前才收下,怎奈为七杀恶判东方旭掳来,所以追踪到此。”
红衣少女诧道:“奇怪,方才我见过东方老师,他并未谈起此事,他又是独自一人,我看其中必有蹊跷,可否见告详青。”
天残略一沉吟,遂道出其中扼要梗概。
青衣少年面色微变。
红衣少女诧道:“令徒乃形意门中第一高手董浩传人,想必根骨秉赋无一不是上上之选,难怪两位青睐有加。”
天残道:“东方旭现在何处?”
红衣少女道:“据我料测七杀恶判毫不知情,恐系中了金面老贼移花接木之计,令徒定落在锦衣老贼手中,两位如不信,我愿领两位去见东方旭。”
天残颔首道:“好,老朽自应与他晤面以释胸中疑虑。”
青衣少年忽道:“车姑娘之言极是,要追寻令徒踪迹下落须从车姑娘身上着手。”
红衣少女面容一冷,叱道:“我与你何怨何仇,为何血口喷人。”
天残地缺巳发现青衣少年,气质根骨较虞凤翠萍更高,暗道:“怎么如今人才辈出,这少年精华内蕴,含蓄不露,功力已臻不可想像之境,不知是谁得此传人。”心内欣羡不胜,不禁多望了青衣少年几眼。
只见青衣少年展齿笑道:“在下尚未把话说明白,姑娘何必动气,在下并非无的放矢,信口雌黄,须知这位老前辈所说爱徒系在下莫逆好友,要找出下落,非从金面老贼门下着手,白帆不是被姑娘所掳去么?那白帆不是金面老贼门下么?”
那笑容气质迷人,红衣少女不禁意乱情迷,低哼哼一声道:“算你有理。”
青衣少年一抖马缰,座骑立时飞奔而出,陇西三刀急随辅后,向镇集奔去。
红衣少女忙向天残地缺道:“两位请吧!”
镇集上行人往来不绝,红衣少女与天残地缺等人走入街口,即发现一个黑衣劲装人匆匆奔来,向红衣少女躬身抱拳道:“东方老前辈相候姑娘甚久,命小的赶来请姑娘一叙。”
红衣少女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可瞧见骑白马的青衣少年么?”
那汉子呆了一呆道:“小的并未瞧见。”
红衣少女目露惊异之色,纤手一摆,身法加疾望一处客栈奔去。
客栈门首高悬着两盏油纸灯笼,上书“晋安客栈”四字木门朽旧,墙壁粉烟剥落,显然这家客栈年代久远,老旧不堪。
红衣少女当先走入,穿进两重天井,到达一片小院落,院中植着数株碧叶梧桐,数哇花圃,盛放着玫瑰,嫣红姹紫,飘送淡谈芬香,葡萄藤则攀延高墙,缀满翠绿小叶,悦目清新,令人神爽。
院落西北眦连着六间房,西厢突走出七杀恶判东方旭道:“车女侠,老朽等候已久了。”一眼瞥见天残地缺,立即面色一沉,冷笑道:“死对头竟是冤魂不散……”
天残右掌一摆,道:“东方老儿,咱们那点旧怨留待日后清结,你我当前应面对强敌共同携手才是。
“你说是谁?”
“金面老贼!”
七杀恶判冷笑道:“你们这投机取巧的诡计,休想骗得了我,星河秘笈你我均志在必得,最好各行其是,两位请离去吧,休惹我萌泛杀机。”
天残闻言,不禁怒火猛升,大喝道:“难道我怯你不成,你我且在此比划比划。”一掌横胸,蓄势待出,一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红衣少女娇笑道:“东方老师休要误会,金面老贼门下掳去了天池二老高足,竟嫁祸于你,方老师,若二位拼个你死我旨,则反落入金面老贼毒计中。”
七杀恶判东方旭闻盲不禁一怔,道:“车女侠所说是真?”
红衣少女道:“句句实言。”
东方旭望了红衣少女一眼,道:“车女侠邀请天池双怪前来,必有高明卓见,老朽当洗耳恭听。”
红衣少女道:“我意欲由白帆身上找出金面老贼潜隐之处。”
东方旭冷哼一声道:“金面老贼驭下甚严,老朽曾擒住他们下三人,任凭用尽恶毒手法,仍抵死不吐,情急绝望时即服毒气绝,车女侠休要痴心狂想。”
红衣少女摇首笑道:“那不要紧,我们先搜取白帆身上预置毒药,他求死不能,自然活命要紧。”
东方旭面上泛出淡淡笑容道:“倘若搜不出呢?”
红衣少女不禁一呆,道:“只要他藏在身上,那有搜不出之理。”
东方旭道:“此种严酷驭下手法,使老朽不禁想起一人,他将烈性毒药预藏在手下穴道内,秘授手下行气之法,性命攸关时,他手下人只消真气一逼入穴道,立即引发毒性身亡,金面老贼是否就是他,老朽眼下尚不敢臆断。”
玉辔红缨 第十七章 波潮迭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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