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泰接过宝剑,长叹一声道:“想不到颜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受了鬼影子阎白枫之愚!”
“鬼影子阎白枫!”颜中铮茫然困惑道:“颜某仅闻其名,并无一面之缘,为何说颜某受其之愚?”
徐三泰微笑道:“那救颜兄来此之人就是阎白枫!”立即又道:“颜兄,我等出去再面告详情如何?”
颜玉敏挣出其母手外,扑向颜中铮怀中。
颜中铮一把抱起,呵呵开怀大笑……
口口口
袁绶灵霄等被困在石室中。
斧魔灵霄怒发如狂,挥斧猛砍石门。
岂料石质其坚如钢,虽片片辞落,非但无济于事,反倒震使鱼口内水流变巨,眼看积水一分一分的高涨,不由焦急无策。
袁绶长叹一声道:“灵老师省点力气吧!”
灵霄怒道:“总不成我等死在束手被淹死么?灵某相信室中定有枢纽启开另一条通路!”吩咐随来之人觅寻暗纽。
桂中秋暗叹一声。
灵霄等人徒劳无功,眼看着积水已高过一尺,只有等死而已。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除灵霄身高九尺外,其系袁绶等人水已淹及胸腹,所幸袁绶等人均略谙水性,在水中载沉载浮。
灵霄腰下均没入水中,神情甚是狼狈,太息道:“不料灵某竟死在此处,好,好,灵某也算是葬身有地了!”
水已没在颈下,鲤鱼嘴内突停止吐水,但袁绶等人却已筋疲力尽,只有灵霄立在水中瞑目等死,亦未发现鱼嘴内已无水吐出。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隐隐只闻一阵轰轰之声,众人凝目望去,但见一方宽可三尺石墙缓缓望上升起,积水急泻落下,不禁大喜,循着水流而去。
那知水流越流越低,竟是一条水管,人必须匍匐随着水流冲了出去。
灵霄走在最后,发现鱼嘴又吐出水泉,哗哗不绝,比前更猛更大,慌不迭地扑向出口,惟恐石墙复合。
流水出口正有一具具鳗筋渔网等着他们。
结果,一一擒了个正着。
除了袁绶等人筋疲力尽,挣扎无力外,只有灵霄还要择扎,那知越动越紧,网外还站着有人,七手八脚又加绳索套束御住。
灵霄不禁破口大骂。
只见一个老者冷笑道:“灵霄,你再敢出言乱吠,老朽拿粪便堵在你的嘴!”
灵霄果然不敢再骂,彷佛此人甚是面熟,却记不起在何处见过,问道:“尊驾大名请见告!”
老者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也不要紧,老朽彭纶!”
“多臂魔神!”灵霄大诧道:“不料彭老师也投在阎白枫门下!”
彭纶冷冷一笑不答,喝令两人将灵霄抬走。
抬出冷蔷宫后,只见一队队官兵,人马大众,护送着灵霄一行至登封县衙内后院放下。
解网之前,一一均被制住穴道。
点穴手法极高,灵霄、袁绶无法暗中运用真力冲破穴道自解,一一押往大牢内。
牢房四间业已敞开打通,一列端坐着简松逸十数人。
吴越与白骨魔主胜环垂手侍立简松逸之旁。
袁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我命危矣!”
吴越朗笑道:“桂中秋,别人认不得你,你就是烧成了灰,吴某也能辨识你!”
余凤叟冷笑一声,命人洗清了袁绶易容药物。
桂中秋愤极大骂道:“吴越,不错,你我是有不解之仇,但你不该淫人妻女,像你如此万恶不赦之徒怎无报应?”
余凤叟哈哈大笑道:“桂中秋,你错了,瞧瞧,那是谁来了!”
桂中秋转面望去,只见一使女领着他妻妾子女走来,爱妾柳莺儿也在。
简松逸命吴越在牢房前一间清净客室内会晤。
长江镖局总镖头颜中铮也在座,只听简松逸向吴越道:“吴老师,可否请叙出当日劫镖经过?”
吴越躬身抱拳道:“在下遵命!”
当下滔滔不绝说出劫镖始末经过详情。
颜中铮凝耳倾听,回溯往事,一一对证,竟然所言何时何地,自己遇何遭遇丝毫无讹。
一俟听完,大惊道:“吴老师所言一点不错,为何吴老师如若亲身目击。”
徐三泰笑道:“因吴老师就是劫镖人,主使者亦就是相救颜兄那位恩人鬼影子阎白枫!”
颜中铮不禁大惊失色,如不听了吴越之言,根本无法相信救命之人就是算计他的阎白枫,喃喃自语道:“这又为了什么?要请颜某冶剑也不必拐弯抹角费如此许多手脚!”
徐三泰不禁笑道:“颜兄,若直截了当请你冶剑,你能应允么?”
颜中铮不禁莞尔摇首道:“颜某未必应允,但得要瞧瞧来人是谁?不过颜某猜测其中尚另有一段诡谋!”
牧野鹰扬 第三十六章 群恶臣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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