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唠叨了,不知那老秃驴是否来此与青衫小贼会面?”
暮闻寺内传来苍老语声道:“诸位远道光临荒寺,何不请入待茶小叙,老衲与贵上两位戈老施主乃是旧识知交。”
群邪闻声不禁相顾错愕。
“请问禅师上下如何称呼?”
“山野之人何必动问。”
群邪中一人忽感为一股强猛无匹的吸力,身不由主地吸得急步望山门内走了入去。
其他之人莫明其故,竟鱼贯自动随着走去。
轰的一声巨响,被吸近入前行一斜,走近寺门十数步后,突然往前栽仆倒地不起。
群邪不禁大惊失色,情知有异,意欲转身退出。
只听一声断喝道:“站住,你们还走得了么?”
一邪突穿空猛望寺外撞出,身在半空之际,暗中寒光闪得一闪、惨嗥声起,被断为数段,血花溅飞堕地。
薛瑜、谷鸣疾现。
谷呜冷笑道:“你等如想活命不难,除非废去一身武功!”
只听一声凄厉猛笑道:“我等与你拚了!”群邪纷纷猛扑而出。
一刹那间惨嗥厉,群邪终于倒下。
邪恶三人见势不妙,倒翻掠出,身未落地,却震得反飞堕地,吼声未出即横尸在地。
跄踉之间凶邪俱已死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殿中百了禅师飘然闪出,走向凶邪毕命之处。
简松逸亦飘然闪现,道:“老禅师休责在下嗜杀,昨晚在下业已查明这些凶邪俱是穷凶巨恶,血腥杀手罪不容殊之徒,杀一凶恶而救千百善良无辜,有何不当?”
百了禅师双手合十转身道:“老衲无是此意,只是悯怜佛门善地竟平添了如许鬼魂!老衲这就告辞,诸位施主珍重再见!”大袖一挥,便已出得山门外……
口口
口
夜已四更,半轮月魄遥挂天际,汩汩江流涛光闪烁,一般江舟却停泊在江心沙洲上,舱中隐泛灯火。
江岸上翠柳笼烟,随风摇曳,一玄衫背剑少年沉思在一株老柳之下,目光凝视在江心,江舟上久久不移。
忽闻嗤的一声轻笑道:“年青人,你误入歧途,怎能一错再错?”
玄衫少年不禁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老者坐在五丈开外柳树下,手捧葫芦仰饮佳酿美酒,想道:“自己来时未有发现此人,他莫非冲了自己而来。”佯咳了声道:“老丈,你和谁说话?”
老者将葫芦放下,瞪了他一眼,怒道:“我老人家跟谁说话,跟你说话!”
背剑少年呆得一呆,道:“在下为何一错再错?哼,老丈是认错了人!”
老老冷冷一笑道:“我老人家从未认错人,我已经知道你姓甚名谁,而且知你师承来历,为了何事来此江边?”
“老丈请说?”
“你叫诸葛敬是么?”
背剑少年已为诸葛敬。
诸葛敬淡淡一笑道:“这不希罕,在下新近常在江湖露面,故而老丈顿箭可认出?”
老老哈哈大笑道:“少在自己脸上贴金,你那一点名声在我老人家眼中还不值一提,须知满招损,谦受益,你那两个老鬼师父没教过你么?”继之又喃喃自语道:“他们本是一对老怪物,阴阳怪气的怎会教出好徒弟来?”
诸葛敬是为颜异,忙道:“老丈可是与两位冢师相识么?”
老文鼻中冷哼一声道:“你那一对宝贝师父耿飘、牛孙一个眼高于顶,一个刚愎自用,如今在吴越手中求生不得,求死难能,咎由自取,怨得谁来?”
诸葛敬闻言大惊,启口宏声道:“老一刖辈!”
“别给老夫戴高帽子,老夫不吃这一套。”老者冷笑道:“你那两位老鬼师父已经解往总坛去了,你不急于相救,反在此与凶邪为伍磨蹄则甚!”
诸葛敬忙道:“在下两位恩师罹遭吴越暗算,追踪吴越有什么不对?”
“放屁!”老叟越说越难听,竟破口大骂道:“你是色迷心窍,置师门恩义于不顾,禽兽不如的东西,当真认为吴越在这艘官船上么?我老人家念在与你那一对师父交情上指点你一条明路。”
诸葛敬欣喜之胜,抱拳施礼道:“如蒙老前辈指点,晚辈终身感激不尽!”
“好!”老叟鲸饮了一口酒后,接道:“为今之计,莫为暗中追踪斧魔灵霄,因为灵霄受桂中秋之托,而桂中秋居心叵测,早有叛离之念,是以对天鹰帮隐秘了如指掌,只有找出桂中秋逼问天鹰帮隐秘,当可救出你那两位老鬼师父。”
诸葛敬面现犹豫踌躇之色。
老者冷笑道:“能不能在你,眼前盛传你乃蓬莱双魅衣钵传人,与凶邪沆瀣一气,更自证不伪,我老人家知你片刻之后,就要重使群邪侵磐那艘官船,瞧瞧吴越是否在内再作计议,不如你先置身事外,驱使群邪前往,我老人家能打包票,必有去无回,片甲无存。”一言毕,挺身一跃,去势如网,瞬即杳然。
牧野鹰扬 第十九章 青雾遮满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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