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衡不禁一怔,道:“如今一家七口何在?”
“移置在千里之外买屋置产,一生享用不尽。”
夏衡欣然色笑道:“少侠行事真个鬼神难测。”忽而面色一变,怒道:“你们为何瞒住夏某一人?”
薛瑜道:“你若不信便问他们,除了符韶外,他们比你知道得更多么?”
符韶接道:“我等只奉命办事,可不准多问。”
薛瑜望了群雄一眼,道:“-远武馆昨晚去丧家共是廿七人,这廿七人姓名形貌诸位都记下了么?”
群雄都点点头,七手伽蓝余凤叟道:“只要他们之中有人现身,余某立可分办。”
“那有什么用!”乾坤醉客夏衡了一杯酒仰倾而尽,道:“夏某尚可绘出,日後可按图缉捕归案。”
薛瑜微微一笑道:“那就请夏兄展露丹青妙手才华吧。”
忽见简松逸疾掠入室,背剑短装,衣裤似沾有黄土痕迹,笑道:“诸位久等了?”
神枪谷鸣道:“少侠为何去了这么久?我等在此已守候了两个时辰!”
简松逸道:“岂止两个时辰,在下自凌竹青等昨晚新开-远武馆起,一直形影不离跟在凌竹青身旁……”
七手伽蓝余凤叟大吃一惊道:“原来随在凌竹青身旁的气度威严的中年人就是少侠!这下好了,余某这七手伽蓝之名白白地双手送予少侠啦!”
群雄亦皆纷纷面现惊异之色。
简松逸道:“余老别说笑,在下不过剽袭了一些皮毛而已,鱼目混珠,实乃侥幸。”接着又道:“那凌竹青心事沉重,向在下套问来历,在下答称供职大内,又问匡老来源,在下声称你们武馆也是气运不佳,忽遇上大内侍卫分统领罗襄咧,罗襄有名的爱管闲事,一经插手不完不休,劝他自认晦气,破财消灾,如心存报复,将为武馆带来不测之祸。凌竹青闻言仍忧心勿释,双眉浓皱,又见在下紧随不离,更觉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忍不住向在下问东问西。在下答道:‘纵骑毁屋伤人於死原就是意外之事,但江湖寻仇又是一回事’”
凌竹青诧道:“江湖寻仇?蔽馆一向不与江湖中人结怨。”
‘馆主是否闻听传说有这么一个诸葛敬之人?’
凌竹青不禁一怔,道:‘是否在华山剑削耳鼻,一举扬名的诸葛敬么?’
‘不错,正是此人,诸葛敬不知何故与一洪姓江湖高手结怨,不幸败在洪姓老者手中,气忿不平,千里追踪,洪姓老人途中不慎吐露欲赶往徐州威远武馆拜望馆主,现诸葛敬已在徐州,俳徊於武馆之外,江湖中事我等不管,只不宜在此时横生枝节。’
凌竹青闻言面色大变。
在下也不再言,一直护着凌竹青回到威远武馆,显然凌竹青果然是洪梦鹤同党……”
薛瑜诧道:“洪梦鹤!”
“不错。”简松逸答道:“在下暗中窥听得凌竹青说出此人姓名,拒洪梦鹤求见,更探得一条秘径可通往云龙山下。”
乾坤醉客夏衡道:“老朽明白了,少侠现由云龙山秘径出口回来,故而耽搁这么久。”
“夏老说得一点不错,在下正由云龙山而来。”简松逸微笑道:“在下於望月楼设席两桌与诸位庆功。”
摘星手房四海道:“又要少侠破费。”
“少侠不过是顺水人情。”金凤叟苦笑了笑道:“老朽身旁一万多两银票,竟不翼而飞,谅为少侠取去,老朽白欢喜一场。”
无影刀薛瑜哈哈大笑道:“老偷儿,你成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了眼睛的时候。”
金凤叟面色傲慢道:“话不是这么说,老朽暗自庆幸衣钵得有传人,青出於蓝胜於蓝,而且益增光彩。”
薛瑜道:“别找骂啦,我等也好去望月楼了。”
群雄纷纷离开云龙客栈……
对街的威远武馆大门敞了开来,门匾亦已换新,四个武馆弟子执刀握枪守护在门前石阶上。
太阳业已西斜,照射在威远武馆四个金字上,分外眩目耀眼。
街上行人过往,均带着好奇目光望了望武馆一眼,啧啧私语。
只见一骑骏马蹄声得得,不疾不徐抵达武馆门前。
骑上人正是馆主凌竹青,面色凝重,双眉浓皱下骑迳自入内而去。
鸿运楼上夏街道:“凌竹青回武馆了,他打从那儿返回?”
“将军府!”简松逸道:“凌竹青从将军口中得知武林人物不绝於途赶至淮河两岸探查劫夺长江镖局真凶,江湖中事官府不便过问,武林中人心疑威远武馆太过神秘……”,说时忽惊噫一声,道:“那不是诸葛敌么?”
只见诸葛敬踏上-远武馆台阶。
一个武馆弟子伸手一拦,道:“尊驾到此何事?”
“求见凌馆主。”
“凌馆主不在。”
诸葛敬冷笑道:“方才不是凌馆主么?怎么说不在?”
另一武馆弟子堆上满面笑容,道:“尊驾请息怒,馆主因心情不愉,拒见访客,尊驾还是请改日来访吧!”
牧野鹰扬 第十五章 屋破又遭连夜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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