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贴了一张告示,谓匪徒深晚侵袭滋事,意图杀官谋叛,是以捕杀示众,以後出入关门须接受盘查,如发现可疑叛逆,令民众报请缉捕告语。
娘子关军防要地,结有重兵,此举委实震惊了太行之主,吴姓断臂汉子虽奉命探听过往武林人物形迹,却未令他逞强使性,聚众报复,曲在於己,怨得了谁?
日正中天
华丽套车已自驰骤如飞过了郭庄,太原遥遥在望……
山西省以其在太行山之西故名,为我国王道政治发源地,尧都平肠,舜都蒲阪,禹都安邑,均在山西汾河流域,山西省旧时为晋国,又别名“晋”。
车把式长鞭飞扬,不时响起宏亮吆喝声。轮蹄奔驰过处带起滚滚黄尘。
平原遥嘱,一望无际,简松逸惟帘撩起,目光凝望远处,意兴豪发,口中吟哦出声:
梦绕边城月,心飞故国楼,
思归若汾水,无日不悠悠,
此乃唐李白咏太原早秋传。
马蹄得得,轮声——,已进入太原府城。
太原,四通八达,接山带河,东接娘子关,北通大同,南街风陵渡,有“踞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之誉。
街道整齐宽敞,市廛繁盛。
奇怪,简松逸座车并未在酒楼饭馆前停下,亦未投宿客栈,而是向一条长巷驶入,停在一家巨宅门前。
厚重的乌漆大门隆隆开启,车把式轻轻一带,套车缓缓没入门内。
巨宅之後却是一片宽广的校场,本空寂无人,突起了号角之声。
一队队大汉精兵,刀枪明亮在校场集结。
马经过处,荡起浸天烟尘,又是一队队开拔至娘子关近处,奉令扼守在太行山腹背咽喉孔径。
道听途说传扩却不经而走,太行山寇有造反意图。
一个差官模样瘦小汉子偷偷溜出了抚署偏门,走向一家骡马行租了一匹快马,一跃而上望南门奔去。
南城关口盘查甚严,忽闻一高声道:“洪大人形色匆匆去那儿呀?”
骑上瘦小汉子在骑上抱拳笑道:“张兄,小弟告了三天假,去平阳探望亲友患病。”
“洪大人请便!”
一骑如飞出得南门而去,瘦小汉子竟不择官道绕道小径循著城垣望北奔驰。
突然一双身影飞掠落下阻在去路,四掌疾挥。
洪姓汉子座骑踬踣倒地,把洪姓汉子飞腾拔起。
一双来人长笑声中,疾如鹰隼飞扑而下。
洪姓汉子虽非易舆之辈,一双来人更高一筹,卡拉声响肩骨顿被错开,由不得惨-一声,为一双来人架起穿入路旁不远土地洞内。
一双来人将洪姓汉子抛落在神龛前。
洪姓汉子为错骨分筋手法错开肩骨,痛得冷汗直淌,禁受不住哀-出声,那还经得起一抛一掷,只觉四肢百骸几乎震散,几乎晕厥了过去。
只听一个冷竣喝声道:“洪文龙,你是去太行山么?”
洪姓汉子闻言不禁魂飞天外。
“识相点,兄弟知道你是奉命所为,身不由主,洪文龙,若你从实供出奉何人所命,带什么口信,还可饶你一条性命,否则兄弟任你受尽痛苦,求生不得,求死难能!”
死罪好受,活罪难忍,此刻洪姓汉子只求一死,一了百了,无如连自绝的自由也没有了。
口口口
入夜——
山西抚署衙门内厅真是冠盖云集,济济一堂。
大同镇守使,山西巡抚、山西将军、四镇总兵官、大内铁侍卫晋省分统领副分统领均在座,紫檀木圆桌上华宴盛派,珍监美味胪列。
山西巡抚无疑是东道主,延请宾客入席。
席间论及不料太行山匪寇竟妄与明逆勾结兴兵作乱,如非预为烛知,必荼毒生灵,震动京师,此次调赴铁骑精兵五万,迫使太行山寇不敢蠢动。
山西将军乃满清宗亲,持须长叹道:“这委实太难以使人相信,太行山寇若真图叛,娘子关总镇理应向京师告援,反飞檄晋省,实非舍近求远,本末倒置,其中道理始终使本爵想它不通!”
大内铁侍卫副分统领罗如-道:“将军说得不错,其实太行山主暗中受命於内廷,就近监视五台,吕梁、终南各派,怎能与明逆勾结!”
正统领陶恭神色一变,说道:“罗贤弟,太行山主受命内廷怎么愚兄毫不知情。”
罗如皋面色一整,道:“这一消息小弟方才不久才得知,自冯柏源返京路经小弟舍下告知,长江镖局失镖现落在太行山主手中……”
“真的么?”举座闻言一惊,不约而同诧问出口。
“假的,”罗如皋道:“目的是诱使各门各派武林人物赶来索取暗镖,那些武林人物既不臣服大清,藉此一网打尽,罗某本不欲吐出此项隐秘叛获重罪,试问各位大人,太行山真要谋叛,实非自找死路么?”
山西巡抚道:“罗副统领之言虽是有理,但娘子关总镇如无真凭实据,怎敢谎报军情,幸太原一地尽调出五千精骑,其余在邻近太行各县调遣,下官已奏报圣上,事实真假,不久自明!”
牧野鹰扬 第十章 一山又此一山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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