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贝勒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简松逸道:“无非私心自用,争权固宠而已。”
“我知道,”清莲格格道:“逸弟,你说应该怎么办?”
“依小弟之见,二姐去见母后,这十三太保无论如何非得由圣上及太后节制不可,不能听命於鹤贝勒,这矫旨传命之罪,自有太后与二姐作主,小弟不敢越权。”
清莲格格娇笑道:“逸弟,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好,我就进宫一趟,不过你要等着,我尚须见识逸弟盖世旷绝的武学!”
他们姐弟二人叙说,宫监侍婢均须规避,俟格格进宫离府而去,一个年约六旬老媪走了入来向简松逸请安。
简松逸忙於手掺起,道:“庆嬷嬷,这如何敢当!”
“礼不可废,”庆嬷嬷笑道:“只要你一来,府内就变得生趣盎然,连格格难得一见的笑容也呈现了,这也难怪,谁叫你从小就是格格带大的,比之格格子女尤为亲密!”说着忽长叹一声道:“自老爷前年远征康藏边乱,亲冒矢石,虽获大胜,不幸捐躯殉国後,格格就郁郁寡欢,难得一见笑容,每日不是练武习字,就是琴箫自娱,太后曾劝格格改嫁,格格就是不允,你们姐弟二人无异同胞手足,格格又听你的,你得劝劝她。”
简松逸倾听不语,良久才答道:“庆嬷嬷放心,我会遇机劝说二姐。”
庆嬷嬷道:“方才格格进宫之前吩咐准备你最喜欢吃的,现在厨下正在忙碌哩!”
说时雪儿在厅外奔入,搂着简松逸不放。
简松逸将雪儿抱起,笑语低声逗弄。
庆嬷嬷也告辞退出。
一百数十年後当可发扬光大。”
简松逸道:“愿天下有如父老,国事可为矣,在下五日後离京赶往西岳,未能舆父老瞿兄饯别,甚感歉疚!”
一向少言的瞿大刚哈哈大笑道:“日後江湖道上尚有相见之日,何况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怎为惜别伤感。”
简松逸朗笑道:“这到是在下的不是了!”
忽见王府戈什哈掀帘趋入,向简松逸附耳密言。
简松逸面色微变,道:“我这就去!”
俟戈什哈退出後,简松逸忖思须臾,向文士超三人低声说了一阵,道:“如不出在下所料,必是如此,望三位暗中相助,在下这就去了!”
一出厅室倏地拔起登上屋角疾如淡烟而去,不到片刻已至玉狮子抚衍,翻墙入屋。
格格府内戒备森严,简松逸尚未落地,即见刀光剑影纷纷劈来。
简松逸大-道:“退下,是我!”
刀光倏敛,只听一苍老语声道:“原来是小千岁,闪开!”
简松逸也不理会,望内掠去,直奔清莲格格寝居之处。
清莲格格端坐杨旁,星眸红肿,榻上睡着一雪白可爱三岁稚童,双靥红胀,昏睡不醒。
简松逸疾掠入室,直趋榻前,伸手一摸,只-触指火烫,肩头剑匣忽然一震,竟脱鞘冲起三寸左右,声如龙吟,寒光森森,侵肤若割。
只见幼童竟发出一声呓语:“娘……我要喝水。”
清莲格格自简松逸入室,即掠在简松逸身侧,听幼童出声呼唤,不由笑靥呈绽,忙取水以银匙一瓢一瓢喂服。
简松逸则在室内步星踏斗,口中念念有词。
清莲格格见状,暗道:“逸弟不知又在何处习来茅山道法。”
她知简松逸习性,为简松逸作事时不喜有人惊扰,默默无言不时注视着简松逸举动。
只见简松逸步星踏斗已毕,目光扫视了室内一眼,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趋在书案前坐下,执起朱笔绘就三道符录。一道贴在幼童胸前,一道贴在门楣上,另一道就在烛火焚化,但闻轻微之声响起。
清莲格格虽在愁急之际,也目睹简松逸情状忍不住靥泛笑意,暗道:“我这逸弟花样明堂着实不少。”
忽见简松逸目注壁角,口中又念念有词,右手一晃,剑已出鞘,一道寒芒迳望壁角刺去。
蓦闻一声枭叫怪鸣腾起,一团宛如狸奴黑影啪的声响穿破窗纸遁去。
简松逸疾如电闪追了出去。
那团捷似狸奴黑影望後院墙外射出。
墙外突闻三声大-,那团黑影似受重剑,停了一停又自疾飞返去。
暗中闪出文士超瞿大刚孔廷芳三人。
文士超道:“幸不辱命,老朽三人遵少侠之嘱,以桃木作针染以狗血,重创此魅。”
“有劳,”简松逸抱拳一揖道:“此妖定然暴毙无疑!”
孔廷芳诧道:“此妖藏身巢穴何处?”
“皇宫西外嘛喇宫,”简松逸似想起一事,急急抱拳道:“在下告辞。”掠回清莲格格居室。只见幼童已如常人般,在清莲格格怀中问东问西。简松逸忙向清莲格格低语。
清莲格格星眸中顿萌杀机,怒道:“有这等事,明珠忒也可恶了,我这就二次进宫!”
翌晨
牧野鹰扬 第九章 作茧自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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