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霄说明在太白楼辞别后不及赶回之故,又道:“稍时欧阳庄主简要亲自前来拜望,令在下先客。”
文士超手掌一摆,道:“不必了,老朽与瞿老弟天色未亮即要登程,请龙老师上覆欧阳庄主
,老朽两人公务一了必登门拜望。”
龙腾霄望了瞿大刚一眼,笑道:“既然如此,在下遵命间覆欧阳庄主。”
文士超含笑立起,道:“瞿老弟,你送客吧!”
龙瞿两人先後走出。
文士超暗叹一声,拈杯独饮,目光凝向窗页若有所思……
口口口
新雨初晴,野花繁花,草碧叶翠,清新悦目。
去庐陵小道上现出一骑黑马,毛片乌黑发亮,一丝新毛都没有,神骏高昂,
一望而知正是口外良驹。
骑上人却是一貌美少女,额扎花帕,明眸皓齿,瑶鼻樱唇,肤乃凝脂,身着翠绿碎花劲装,覆以雪白披风,眉上长剑几穗飘曳,可说是人比花娇,秀色可餐。
小道上街是泥泞松软,少女似不急着赶路,缓缓策骑而行,深恐驰奔溅泼泥浆污了衣裳,明眸不时眺赏远山云飞,柳丝笼烟。
忽闻身後来路隐隐响起一串蹄声,由於泥泞土松,蹄声并不响亮,显然少女武功颇高,耳目聪敏,便知身後来路有人踪骑疾驰,不禁柳眉一皱,别面后顾,只见一骑如飞而来,蹄溅水浆四射,两道柳眉更为之浓皱轻哼出声。
山道狭窄崎岖不平,一面下临禾畦菜田,另一面紧靠丘陵山崖,绝不能容下两骑宽度。
那骑上人如飞疾驰而来,远远早就望见前路少女乘骑,相距丈许开外,陡地辔头一拉,马匹四蹄忽腾飞悬空,在少女头顶掠越而过。
少女不禁花容一变,轻叱道:“不知礼数,找死!”玉臂疾伸,右掌望上一挥。
只听那掠空而过马匹发出一声惊嘶,势子一歪,竟向水田下坠去,骑上人哎呀一声,离鞍腾起凌空急转为轮望小道坠落,无巧不巧坠向少女骑後。
骑上人身披一柄长剑,剑柄碰撞了少女一下。
马匹哗啦坠在水田内,前腿屈跪,强身倏又跃起,摇鬣希聿聿长嘶。
少女飘身下鞍,正欲-叱那骑上人无礼,凝眸望去不禁一呆,只见骑上人却是一俊美翩翩不群少年,似年未弱冠,玉面朱唇,朗目如星,气宇方正,身着天青色长衫,紫花嵌眉,口角含笑,丝毫未现怒容,齐显得气质不凡。
那少年含笑道:“在下方才於途中遇上三男二女,神情语气似是助纣为虐的满奴走狗,其中一年少贼婢竟向在下百般料缠,以莫须有之罪加诸在下之身,是以在下纵骑疾驰避之大吉,冒犯姑娘之处请予见谅!”言毕抱拳一揖,转身飞跃下田。
身在半空之际,突地两臂疾张,身子一平,伸臂抓住缰绳使劲一拉,竟然把马悬空带起,连人带马落在小道上,人凌空一个翻身安然落实鞍背,缰带一拉疾驰离去了。
这份卓越超绝功力令少女不禁惊得呆住,目送人骑消失后正要登骑之际,身後来路远处忽隐隐现出五点豆大黑影,心知必是方才少年所说的满奴走狗,轻哼了声一跃上骑登程而去。
约莫七八里外,道旁矮松林中现出一座小庙,红墙绿瓦斑剥蚀落,似是年久未曾修葺。
少女一眼望得山门前一匹黄瞟骏骑系在树干上,认出那是方才少年所乘,微一犹豫,策骑向小庙而去。
到达庙门口落骑下,迳向庙内走入。
殿内神祗圯塌,尘夹蛛网,异常破败荒凉,俊美少年竟然不知何往,阗无一人。
少女不禁暗暗纳闷道:“他到何处去了?”
忽闻庙外传来一声阴侧侧冷笑道:“原来你这贼婢和那小狗是一条线上的?”
少女迅疾转身,只见一个貌像阴-壮年汉子,年约二十五六,黑衣劲装,肩带一柄明亮闪寒鬼头刀,不由怒叱了声-道:“闭上你的狗嘴,姑奶奶和谁是同一条线上的!”右掌平推了出去。
黑衣劲装汉子倒窜了出去,口里不干不净-道:“臭娘们,等会要你好受的!”
少女娇叱了声,疾追而出,发现矮松林内果如那俊美少年方才所说三男二女共是五人。
其中一人劲装袖口上绣有一圈白边,似是此行五人之首,瘦削马脸、颔蓄微髭、勾鼻-嘴、目光阴冷慑人,年岁约在三旬五六,背带一双外门奇形兵双日月铜环。
此外一个蟹脸浓须汉子,腰系一条蟒筋软鞭,虎背熊腰,咧着一张嘴嘻嘻直笑,目光淫邪,另一就是方才在庙门口的肩带鬼头刀汉子。
余外二女却是一老一少,老妇满头银发,丑恶宛如鸠盘,年约七旬左右,手持一柄铜棍,最惹眼的是那少女,年方二九,姿色可人,却妖冶无比,一双勾魂夺魄的双眸,媚光四射,加上雪肌玉肤,水蛇般的柳腰,惹人绮念。
少女冷笑道:“我与五位陌不相识,无怨无仇,为何无事生非!”
身背日月铜环中年汉子阴阴一笑答道:“实不相瞒,老夫名唤易焕堂,乃大内铁侍卫,只因泰和蜀口发生了一件奇案,别的不说,仅是一项重要文件不翼而飞,为此在蜀口五十里方圆之内布下天罗地网,凡形色可疑不明来历匆匆离去之人均在追踪之列……”
牧野鹰扬 第一章 死因成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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