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风豪 第九章 火焚狐鼠 计救蝉娟(8)

  贺束兰笑道:“原来如此,现在就令舟子靠近栾丁鬼的船,不怕栾丁克飞上了天!”
  岳洋略一沉吟,摇首道:“不,此时我们不宜暴露形迹,引人注目,救何姑娘要紧,栾丁鬼既在夏日露面,必还有几天逗留。”
  贺束兰斜睨了岳洋一眼,笑道:“看来,你对凤儿不无耿耿。”
  岳洋微笑不答,目光不再掠向栾丁克舟上,转而凝向蛇山重檐叠角,金碧辉煌之黄鹤楼。因为岳洋与贺束兰均带了人皮面具,栾丁鬼只觉两人面色冰冷,别无可疑之处,心无警惕遂种下日后杀身之祸。
  舟行甚远,驶抵夏口江岸,栾丁鬼已驶向下游江岸,岳洋与贺束兰双双登岸,岳洋忽见常柏呈身影一闪不见,下由暗中一怔,突由人丛中钻出一个白发衰迈老头,拉着岳洋道:“你才回来,你姑母病已垂危,想在临终之前见面,快随我来。”
  说时眼皮眨了几眨,转过身去。
  岳洋当即会意,知是常柏呈遣来的,与贺束兰打一眼色,低声道:“我们随着他走。”
  岳洋,贺束兰默默随着那老汉走去,穿过江边大街,绕至蛇山之后登山.行人已渐行稀落。
  老汉突然止步转身,迅快地递与岳洋一个纸卷,即向路侧穿林拂叶而去.
  岳洋不禁一惊,心知必有原因,四顾一望,见附近无人,遂打开纸卷。
  贺束兰也把头伸了过来,四目同注,观看纸上字迹。
  大意谓何姑娘业已救出,寄居于蛇山之上一个姓张的樵夫家里。何姑娘被辣毒的独门手法点注穴道,因功力不够,不敢妄解,恐淤血逆冲喷血而死,又因恐三元帮主起疑,却难留此,所以急急返回,天黑之后必来陈明详情。
  落款“知名不具”,不言而知,是智狐常柏呈所书。
  贺束兰眸中显露惊喜,道:“这人是谁嘛!怎么不具名字?”
  岳洋笑道:“此人才智非常,我等能逃出重围,也是仗他援策!”
  贺束兰嗔道:“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他真实姓名嘛!”
  岳洋故作神秘道:“法不传六耳。兰姐,我们去看过凤儿再说吧。”说时,已领先登山如飞而去。
  贺束兰望着岳祥后影白了一眼道:“死人。”柳腰一提,莲步如飞尾随岳洋之后。
  一间简陋石屋,深处于山后密林悬崖之上,外人不知者甚难找到。岳洋循常柏呈信上指示走去,犹如轻车熟路。只见这间石屋筑在一块突出的断崖上,屋外是一间六七丈方圆土坪,坪下峭壁如堑,屋后亦是数十丈高陡石壁,流泉飞溅,幽静无比。
  坪上植有数株柿树,青柿累累压枝,门外堆置着一束束山柴,几只鸡在坪下游走寻食,静悄悄地一无人声。
  两人尚未到达门首,突然一小女孩由门内探出脑袋来,一头黑发束成两条小辫,一见二人沉冷的面庞,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跃了出来道:“哪位是岳大叔?”
  岳洋笑道:“就是我,小姑娘是在等着我,是吗?”
  那女孩天真无邪地瞪着双眸,望了望岳洋、贺束兰面孔,问道:“岳大叔,是一位胡叔叔叫我等你,他说岳大叔面孔是冷冰冰的,使人可怕,其实心肠十分善良,怎么这位大叔面孔也是冷冰冰的呢?”
  岳洋不禁一笑,知道小姑娘所说胡叔叔就是智狐常柏呈化名,伸手摸了摸小姑娘面颊,问道:“你爹在吗?”
  小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点头道:“我爹我妈都在,还有一位姓何的姑娘真可怜,病得都快死啦!”
  贺束兰闻言大为焦急,道:“小妹妹,这位何姑娘能说话吗?”
  女孩摇摇头:“她不说话,也不饮食,躺在我家楼上,只与胡叔叔说过两句话,一直闭着眼睛呻吟……”
  石屋内又走出一男一女,男的年在四旬开外,一身粗布短裤褂,壮健异常,面象透出相豪爽直,女的也是农妇装束。
  那壮汉向女孩喝道:“丽儿,不准向客人无礼。”
  小女孩小嘴一撅,道:“爹,我没无礼嘛!”
  岳洋跨前一步,抱拳笑道:“阁下可是姓张吗?”
  壮汉拱手相答,笑道:“不敢,小的张福,胡先生叮嘱小的,请二位先去救何姑娘要紧!”
  岳洋道:“就请阁下带路。”
  壮汉道:“二位随小的来。”转身向门内走去,岳洋与贺束兰紧随身后。
  穿过厅堂之后,顺着扶梯登楼。其实这楼根本算不上楼,仅有三尺来高,上下均须曲腰而行,平常为堆置杂物粮食之用。
  何凤儿平卧在稻草垫上,身旁点着一盏油灯,昏黄暗淡。
  壮汉道:“阁下请自使吧!”
  壮汉深明武林中人行事诡秘,不容人窥见,便说:“客官如有急需之处,只管呼唤,小的命小女送来。请恕简慢。”说罢,转身下得楼去。
  何凤儿睁着双眸注视着岳洋,贺束兰,似不识他两人是谁。
  贺束兰揭下人皮面具:“凤儿,你怎么样了?”
  何凤儿一见是贺束兰,悲呼道:“小姐,凤儿是不行了,能与小姐见上一面,死也瞑目安心了。”说时,珠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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