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童摇首笑道:“这老朽就管不到了,重要的是叶堡主将翠佛璧还燕云三枭,可见返魂珠并未落在叶楚雄手中,而燕云三枭竟带来了杀身之祸。”
娄敬龙诧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卫童望了娄敬龙一眼,叹息一声道:“娄老师知道得太少了,要知鱼再好离水则死,返魂珠譬如是鱼,若无翠佛孕育,则其灵性渐失,与寻常明珠并无二样,可知持有此珠之人,必向燕云三枭劫夺翠佛,此非杀身之祸是什么?”
娄敬龙恍然大悟,抱拳谢道:“若非桑老博闻强识,一语顿解痴迷,在下仍在梦中!”
卫童捋须微笑道:“娄老师紧记老朽之言,切勿泄露,老朽决查出那偷去翠佛之人是谁?更查明得有返魂珠之人是谁?”言毕立起留下一锭纹银,告辞离去。
太极阴阳槊娄敬龙坐了片刻,亦离座而去。
堡外骡马大道上娄敬龙身后远随着一条形如淡烟迅快如飞的人影。
娄敬龙身法极快,后随身影不即不离,永远差着这么一段距离。
这人是谁?
正是巧手翻天卫童。
卫童知娄敬龙不能守秘,定去相告廖铁狮,如此才可侦出燕云三枭藏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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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三枭与廖铁狮等人藏身在一处深山峻岭中。
廖铁狮飞迅传递九指雷神桓齐,请桓齐提前赶至。
燕云三枭则忧心如焚,不知如何才好,大碗酒、大块肉,只觉食不知味。
廖铁狮道:“杜兄,小弟能否观赏翠佛一眼?”
杜奎苦笑一声道:“这具翠佛目前已是一尊凶危无用之物,杜某何吝展露,说真的,杜某意欲交与廖兄暂时保管,我等三人亦好出外探出真正原委。”
廖铁狮怦然心动,逊笑道:“廖某何德何能,焉能保管此物,只求开一眼界。”
杜奎解下木盒,揭启盒盖,呈现一尊翡翠玉佛。
佛体碧澄如水,晶洁无疵,令人爽心悦目,慧眼嵌一红珠,滴溜溜流转,虽非返魂珠,却亦是珍品。廖铁狮不禁赞叹道:“不言其他,仅就此玉佛本身价值来说即价值连城。”说时欲伸指触摸玉佛。
忽闻一声断喝道:“摸不得!”
一条身影疾闪而入,正是那太极阴阳槊娄敬龙。
廖铁狮呆得一呆,见是娄敬龙,不由缩手笑道:“娄兄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打听出重大线索?”
娄敬龙目注杜奎笑笑道:“杜兄速将翠佛收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可不慎!”
杜奎道:“杜某遵命!”忙将木盒盖好。
廖铁狮暗感不悦,道:“娄兄认为小弟有非份觊觎之想?”
娄敬龙不禁宏声大笑道:“贤弟不可滋生误会,愚兄不过在双燕堡探出这尊玉佛一项隐秘罢了,再说贤弟未必真敢据有,山主来时索观是否能拒不交出?”
廖铁狮道:“什么隐秘?难道小弟观赏翠佛也有关系么?”
“关系重大,故而愚兄不得不及时喝阻。”娄敬龙不说出与催命闾罗桑逸波晤谈之事,只言听得传闻指翠佛失却返魂珠无异一件凶物,任谁碰沾都有非常之凶,把桑逸波之言添枝接叶叙出。
燕云三枭闻言面色大变。
廖铁狮冷笑道:“小弟不信其事,方才小弟索观即为观察玉佛慧眼红珠真假。”
娄敬龙道:“贤弟真能辨明真假?”
“那还不容易,小弟身旁现有一包毒药,减除其量,用犬喂服,此犬立即毙命,再用珠浸以无根水施救,若然不治,则珠必是假的了!”
“珠是真品,叶楚雄也不致璧还杜兄了,何必多此一举!”
廖铁狮冷笑道:“叶楚雄或另有用心,眼前不愿收下惧为双燕堡带来一场血腥浩劫,杜兄此刻已成众矢之的,叶楚雄心计过人,焉知日后他不得渔翁之利?”
娄敬龙不禁一怔,抱拳哈哈大笑道:“贤弟果然高明,为何愚兄见不及此!”
檐外一条人影贴在楹梁上,闻言暗道:“廖铁狮粗中有细,未必叶楚雄无此用心。”
只见廖铁狮取出一小纸包,吩咐手下如言施为,重又揭启木盒,伸指望翠佛慧眼攫去。
哪知廖铁狮两指方一触及红珠,猛地脸色惨变,大叫一声,踉跄退出四五步,轰然倒地。
燕云三枭及娄敬龙大骇失色,只见廖铁狮一只右掌业肿坟起,汗流满面。
娄敬龙惊道:“廖贤弟是否误中暗算?”
廖铁狮只挣出一句:“珠……身……奇……毒……”便喉噤不能启齿,脸色也是泛青紫!
娄敬龙面色大变,急伸指点了廖铁狮数处穴道,护住毒性侵入心脉,暗道:“果然桑逸波所言不虞,自己确须慎言慎行。”
燕云三枭见状不由胆寒魂飞,惶然无措。
娄敬龙道:“三位有无相救廖贤弟之策?”
劳品道:“我等三人不胜惶恐内疚,为廖老师带来一场厄难,却想不出解救之策!”
佛魄珠魂 第二章 毒珠催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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