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真笨死了!像可爱的路易丝一样的女人!我再说一次,阿卡托克可以大吹特吹他抽到了一个幸运号码!”
“那么,先生相信这桩婚事……能实现吗?”
“就像市长用三色授带把两个人结合在一起!我们来奥兰就是为了这件婚事。我希望两个年轻人在这次旅游中会变得更加北密。好了!一切都安排了。每个年轻姑娘都会有点儿犹豫不决。这是她们的天性!你记得我说过,三个星期后,我们就要在婚礼上跳舞庆贺。我要不跳上一段扭扭摇摇的骑兵独舞才怪呢!”
帕特利斯肯定无法接受在庄重的庆祝仪式上会有人跳上一段摇摇舞。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达当脱先生大声说,“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看法呢?”
“只是个人看法。我相信我的看法不会逃脱先生洞察一切的眼光。”
“真像一个大酒桶。快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你的看法是什么?”
“先生一定会知道的,只要先生您听完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
“如果先生愿意听的话……”
“唉,你这个笨家伙,简直要把我气死了!”
“先生,这很清楚,我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说先生的。”
“你想还是不想说第三个问题?”
“先生是否注意屋马塞尔·罗南先生从奥兰出发以来有什么不同吗?”
“是那位可爱的马塞尔吗?……他看起来非常感激我给他的小小帮助。对他表弟的小小帮助,后者表现不太明显。”
“现在说的是马塞尔·罗南先生而不是让·塔高纳先生。”帕特利斯说道。“先生难道没有看出来,他对埃利萨尼小姐非常眷恋,对他的关心太多了。他不应该和一个已经初步确定婚烟关系的年轻姑娘离得这样近。所以德斯兰戴夫妇不会无缘无故表示出真正的,合情合理的不愉快。”
“你看到这一切了,帕特利斯?”
“但愿先生您不要为此不愉快。”
“当然,已经有人告诉我了……那就是德斯兰戴夫人……我肯定这只是纯粹的臆造。”
“我敢向先生保证,不只德斯兰戴夫人一个人觉察到了。”
“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既不是这个,又不是那个!”克劳维斯·达当脱大声说道。“如果是真的,目的是什么呢?不可能!阿卡托克和路易丝的事,我答应管,就一定会管,也一定会管到底。”
“我很遗憾和先生的看法不一样。不过我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就坚持己见,自鸣得意吧!”
“一个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的人!”帕特利斯冷淡地说道。
“这是无稽之谈,你这个笨家伙!马塞尔……一个我从浓烟烈火中救出来的小伙子会打路易丝的主意!……就如同你认为那个大肚皮打算向路易丝求婚一样愚蠢。”
“我根本不是说奥利安达尔先生,”帕特利斯说道,“他与此事无关。我说的只是马塞尔·罗南先生。”
“我的长筒子在哪儿?”
“先生的什么长筒子?”
“我的帽子”
“这是先生的帽子,不是长筒子。”帕特利斯先生气地说道。
“你要记住这一点: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对此一点儿不了解,你大错特错了!”
说完,达当脱先生戴好帽子,自己走了,留下帕特利斯一个人去慢慢捉摸他的话。
不过我们这位佩皮尼昂人心里有点受触动:阿卡托克这个捣蛋鬼还是没有一点儿长进……德斯兰戴夫妇对他的态度好像也很冷淡;好像他要对马塞尔·罗南的荒唐想法负有责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过去的情景……最后,他决定认真考虑仔细观察。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克劳维斯·达当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注意到马塞尔·罗南对他的表弟,也就是“刚刚被救起的人”客客气气。而后者说话则有气无力。
路易丝·埃利萨尼小姐对阿卡托克表现得很热情,甚至令人有点儿怀疑她对这个要成为她的丈夫的笨家伙好像过分热情了。他们两个显得很融洽。
“请问,达当脱先生。”德斯兰戴夫人在用饭后甜点时问道。
“请说,尊贵的夫人。”
“从特莱姆森到西迪比尔阿贝斯有没有火车?”
“有,正在建设。”
“真遗憾!”
“怎么了?”
“因为德斯兰戴先生和我,我们想坐火车返回奥兰。”
“什么?”达当脱先生喊了起来,“去西迪比尔阿贝斯的整个旅程,风景非常漂亮!没有什么危险,一路上轻轻松松。”
他笑着看了一眼马塞尔·罗南,可是后者没有看他,他又看了一眼让·塔高纳,可是后者咬牙切齿似乎要咬他。
“是这样,”德斯兰戴先生说,“我们感觉旅游太累了,很遗憾不能走完全程,埃利萨尼夫人,路易丝小姐,以及我们一家都打算……”
没等德斯兰戴先生说完,马塞尔·罗南看了一眼年轻的姑娘,后者也看了他一眼。这时达当脱先生心里在想:就这样吧!我记得一位诗人曾说过这样一句有意思的话“上帝赐给女人嘴巴是为了说话,赐给她们双眼是为了回答。”路易丝的眼睛会做出什么回答呢?
“真是个伤脑筋的事情!”他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朋友们,铁路还没有通车。现在没有办法让你们离开车队!”
“难道今天不能出发吗?”德斯兰戴夫人说道。
奥兰情游 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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