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血花 第十六章(2)

  西门厉一怔笑了,他笑声刚白脸上浮现,一眼又瞥见了他眼前那只手,他又一怔,道:“我的手怎么也红红的?”
  不错,他的手也泛着红,那点红意来自肉里。
  严寒贞似没在意,道:“谁叫你筑庐在枫林之旁?”
  西门厉摇头说道:“不,寒贞,你脸上手上怎么不红?”
  严寒贞在水里照了照,道:“谁说的,好像也有一点儿。”
  西门厉道:“不,寒贞,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身上没有。”
  说着,他看看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也透着红意,他忙解开了衣裳,低头一看,身上赫然也泛着红意,他道:“寒贞,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严寒贞转过身站了起来,伸出那欺雪赛霜、晶华如玉的柔荑在西门厉胸前那泛红的肌肤上摸了摸,道:“怪了,你喝酒了么?”
  西门厉道:“没有啊,就是喝了也不应该这样啊,我以前又不是没喝过酒。”
  严寒贞道:“那……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西门厉道:“我吃了什么?咱们俩吃的喝的都一样,要是因为吃了什么身上泛红,你身上也应该……”
  “傻子!”
  严寒贞白了他一眼道:“人跟人不一样,就拿酒来说吧,有的人喝一杯脸就会红得跟关公似的,有的人喝个几斤都面不改色!”
  西门厉道:“是这样么?”
  严寒贞道:“不是是什么?一定是!”
  西门厉呼了一口气,笑了,道:“吓了我一跳……”
  严寒贞白了他-眼嗔道:“瞧你那个胆小的样儿,那像是睥睨纵横杀人不眨眼的‘魔刀’西门厉?你不知道,在我看你这样红得还挺好看呢。”
  西门厉道:“真的么?”
  严寒贞道:“怎么不真?瞧你这一身红,红得逗人。”
  说着说着她娇靥为之一红。
  她娇靥这一红不要紧,红得西门厉一阵激动,伸手把那成熟动人的胴体搂进了怀里,道:“待会儿再洗,好不?”
  严寒贞的娇靥更红了,道:“不,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
  她拧身要挣出西门厉怀抱。
  西门厉却拦腰把她抱起,转身往茅屋行去。
  严寒贞急了,又踢又捶的,叫道:“放开我,放开我,衣裳流走了!”
  西门厉哈哈一笑道:“这时候还管什么衣裳,休说是一件布衣裳,即使是绫罗绸缎又能值几何,只别把你流走就行了。”
  他腾身一跃扑进了茅屋,只听见他笑,没再听见她叫。
  一阵风过,吹落了好多的枫叶,这回真把溪水都染红了。
  只这么一阵风过,然后这一带就恢复了宁静。
  枫叶没再落。
  溪水静静的流。
  良久,良久,蓦地,-声大叫划破了宁静,茅屋里一阵风般冲出个人来,一个浑身上下红得像血似的个人,只一闪就变成了个红影,又一闪就跑得不见了。
  茅屋里又出来了个人,是严寒贞,她手扶着门框,娇慵无力,不胜疲累,乌云蓬松,衣衫零乱,衣襟放开着,雪白的酥胸露出一大块。
  她好像不觉得,脸上木木然没有一点表情,一双黯淡无神的目光直楞楞地望着那“红人”的逝去处。
  半晌,她那失色的香唇边泛起了一丝令人心酸的笑意,她喃喃说了一句:“慕秋,我总算对得起你了。”
  她缓缓地出了茅屋,缓缓地进入了枫林,像个幽灵似的。
  茅屋前又归于宁静。
  茅屋前刚归于宁静。
  红影随风飘到,那血一般的红人又回来了,他疯狂似的冲进了茅屋,转眼间又从茅屋里冲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吼叫,那不像人声,简直就是野兽的咆哮。
  他的确像个疯狂了的野兽,他三拳两脚就把茅屋捣塌了,他还不肯罢休,又在已然塌了的茅屋上一阵跳,一阵跺,茅屋顶被跺得粉碎,碎草四射,尘土激扬。
  他转过身,严寒贞洗的那件衣裳还在溪边,他一阵风般扑到溪边抓起衣裳就要扯,溪水里出现了一个血一般的倒影,他厉啸一声把刚抓起的衣裳往小溪里一丢,转身如飞驰去,一转眼工夫便成了一个淡淡的红影。
  又归于宁静了,可却是一片狼藉。
  前后没多大工夫。
  谁会想到差别会那么大?
  口口口
  一座小草棚搭在路边阴凉下。
  里头有酒,也有菜。
  卓慕秋坐在一张桌子后,他面前摆着两样卤菜,那“小包袱”
  就在桌子上,外头已多了一层油布。
  酒还没来,卖酒的站在酒坛旁,一手拿壶,一手拿勺正在舀酒。
  草棚子里一阵风般冲进来个人,是个穿粗布衣裤的年轻汉子,他劈手夺过了卖酒的手里的酒壶,一口气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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