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神刀 第二章 丧父之痛(4)

  赵强头一低道:“是,赵爷,我明白了,也记下了。”
  赵振翊威态一敛,伸手按在赵强肩上,道:“这才像我的好弟兄,咱们也各自珍重后会有期。”
  话落,腾身扑了出去。快马疾驰,人在鞍上颠得厉害,哪里谈得上歇息。
  赵振翊不是不明白,可是他却万不得已,莫可奈何,事实上他一个人无分身之术,顾不了两下里,济南这方面只有辛苦李凌风了,不过再怎么说骑马总比靠两条腿跑好。
  李凌风支撑着纵马疾驰,一口气跑到了济南。
  头不是了,可是疼得厉害,跟要裂似的,身上也有了点劲儿,但仍然酸疼,骨头也跟要散似的。
  他自己明白,这不只是累的,他是个练武的人,尽管日夜不停地跑几百里路,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可也还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主要的还是乃父李辰被害的那个大打击种下的。
  他支撑着到了济南时,天已经快二更了,进了城他连停都没也停,就直驰向济南府的衙门。
  夜深人静,清脆的蹄声老远都听得见,他把马停在隔一条街的地方,然后强提一口气直扑衙门。
  到了府衙后墙外,他凝神听了一听,府衙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像发生变故以后的情形。
  他心里为之一松,腾身拔起,直上墙头,墙头上借力,腾身再起,他掠上了墙里一棵大树。
  从枝叶缝隙里外望,府衙后院到处漆黑,只剩下一点灯光。
  那点灯光来自左前方几丈外一间精舍里。
  精舍门关着,灯光是从窗户上透出来的。
  李凌风竭尽全力打量各处,他看不见衙役,也看不见护院,只看见有两个巡夜的。
  冲府衙宁静的夜,李凌风现在可以确定他来得并不迟,府衙里还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他提一口气掠离大树,扑向左边一排屋脊。
  在瓦面俯身疾走,他绕到了那间精舍后。
  精舍的后窗关着,也看不见灯光,不过不及前头那扇窗户亮。
  凝神听听,里头很静,几乎什么也听不见,像是里头根本就没人。
  可是夜这么深了,别处都熄了灯,这间精舍要是没人,岂会仍亮着灯。
  想必里头的人坐着没动,在看书,或是在干什么不会出声响的事。
  李凌风试着拍手推了推窗户,里头居然没闩,一谁就开了。
  窗户一开,他看见了,一间屋子,是间有块布帘儿隔着灯光在布帘的那一边,布帘遮住了不少光。
  这边除了一张床,上头有铺盖外,别的一无所有。
  那边,藉着灯光可以隐约看见些东西。
  灯在一张桌子上,桌这边有把椅子,看得出椅子上坐着个人,但却看不清楚是怎么个人。
  看不清不要紧,照这情形看,一定是谭大人的书房,谭大人夜深不寐,正在批阅公文,或者在看书。
  总算没找错地方,李凌风穿窗而入,落地无声,点尘未惊。
  他轻轻地掀起布带走了过去。掀起市帘刚迈出一步,他神情猛地一震,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只因为他现在才看清椅子上那个人靠在椅背上,头歪在一边。
  等他到了桌旁边再一看,他不禁魂飞魄散,心胆欲裂。
  椅子上坐的是个青衣老者,像貌清瘦,有几分像谭姑娘,可知定是那位爱民如子的清廉知府谭大人无疑。
  而如今谭大人喉管却被人割断了,满身是血,连桌子上;满桌子公文上溅得都是血。
  从潭大人身上跟桌上的血可以看出,谭大人遇害不久,顶多不过是片刻前的事!
  谭大人现在已经死了是实,可是要说潭大人是被人所杀,似乎有点勉强,因为谭大人手里握着一把满是血迹的锋利匕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谭大人是自刎?
  李凌风满脸悲愤随血气上涌,胸口一闷,眼前又为之一黑,他忙伸手扶住了桌子。
  只道府衙未生变故,却不料仍是来迟了一步。
  李凌风竭力地平静了一下自己,定了定神,伸出颤抖的手从潭大人手里拿起了那把带着血的匕首。
  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另一桩怪事。
  搁在砚台上的那枝笔。砚台上笔渍未干,狼毫本该是黑的,而这管笔的笔毛上竟然是红的,满是鲜血。
  这是……
  李凌风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墙上有两道红红的颜色,他忙抬眼望去,一看之下,心神猛又貌一震。
  粉墙上那红红的不是颜色,而是血迹,是沾血写成的两行字,写的是:“谁杀赃官谭逸轩,且问神刀李凌风。”
  李凌风马上明白了,潭大人不是自刎,而是被害的。粉墙上的字显然是栽赃。
  那么潭大人既不是自刎,手里何来这把匕首?
  李凌风是个聪明人,马上又明白了,他心神震动,就要把匕首放下。
友情链接:豆豆小说 - 豆豆小说阅读网 - 豆豆言情 - 猪猪书库 - 豆豆言情小说网 - 席绢 - Stock Analysis - 股票分析预测 - 豆豆股票分析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