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第 四 章 苗疆蚕蛊(2)

  那两个又一声恭应,就要动。
  关山月说了话:“慢着!”
  那两个脚下为之一顿。
  华服中年人怒向关山月:“你……”
  关山月道:“主人是不是可以暂息雷霆,容我说句话?”
  华服中年人神情更吓人,简直要吃人:“你给我住口!”
  关山月没有住口:“主人难道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华服中年人没马上说话,顿了一下才道:“说!”
  关山月说了,他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主人不该怪这位贵介,那位名医不肯前来为令嫒治病,他不得已,他也没说我就是那位名医,他并没有欺骗主人,他能把我带来为令嫒治病,我到觉得他有功无过。”
  华服中年人激怒道:“他有功无过?罗孝文竟敢不来为我女儿治病,他就该杀了那个狗东西!”
  关山月道:“我刚才说了,他是要杀那位名医,是我拦阻了他……”
  华服中年人道:“你……”
  关山月道:“我认为治病救人是医者的天职,但是那位名医不愿来为令嫒治病,也不能勉强。”
  华服中年人道:“不来为我女儿治病,他就该死!”
  关山月道:“那位名医是有违医者天职,但罪不及死,我认为主人应该反躬自省,为什么那位名医宁死都不愿来为令嫒治病。”
  华服中年人拍了桌子:“你,你敢……你说是你拦阻他杀那个狗东西?”
  关山月道:“我说过,我认为那位名医罪不及死、何况,杀了那位名医,对今嫒的病没有好处。”
  华服中年人道:“你能拦阻我的人?”
  关山月道:“事实上我拦阻了贵介,主人也该知道,主人所派去的那几位贵介,并不难拦阻。”
  这是说……
  华服中年人脸色变了一变:“他可曾告诉你,他几个是我‘南霸天’的人?”
  关山月道:“贵介说了。只是,我来自外地,并不知道什么‘南霸天’,不过,那位名医倒是告诉我了。”
  华服中年人道:“那你还敢伸手管闲事,拦我的人,胆子下小!”
  关山月道:“我刚才说了,我认为那位名医罪不及死,杀了那个名医,对令嫒的病没有好处,反而让人更不齿,也夏痛恨‘南霸天’!”
  华服中年人的脸色又变了一变:“你是江湖人?”
  关山月道:“可以算是。”
  华服中年人道:“你是那条路上的?”
  关山月道:“我还说不上我算是那条路上的。”
  还真可以这么说。
  华服中年人脸色大变,一双细目中厉芒暴射,又拍了桌子:“不管你是那条路上的,到了‘广东’竟然敢伸手管我“南霸天”的闲事,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你是找死!”
  一个“死”字出口,没听见再有别的。
  铮然声中,那两个中的一个已然钢刀出鞘,劈向关山月颈后,出刀,劈砍,一气呵成,而且疾快如风,显见得好身手,跟那瘫在地上的黑衣汉子几个又自不同。
  这一刀是斜斜劈砍,关山月头都没回,也没出手,往前迈了一步,堪堪避过,道:“我是来给令嫒治病的,不是来斗殴厮杀的。”
  华服中年人像没听见,暴喝:“杀!”
  先一个再砍出手,另一个也出刀劈砍,一取上盘,一袭下盘,都是横砍,刀光耀眼,刀风逼人。
  这两刀不好躲。
  关山月没躲,霍地转身,双掌齐出,疾知闪电,已呈住那两个的腕脉,手上力加一分,闷哼声中,两把钢刀落了地,呛啷大响中,关山月往外抖手,同时松了那两个腕脉,那两个离地飞起,断线风筝般摔了出去,砰然两个摔在院子里,没再见进来。
  关山月缓缓转回了身,道:“我再说一次,我是来给令嫒治病的,不是来斗殴厮杀的。”
  华服中年人只是看见了,还是像没听见了,细目中厉芒暴闪,道:“看来你不错,难怪你敢伸手管我‘南霸天’的闲事。”
  他这程话声落,那嚅关山月突然腾身而起,两道寒光带着两名黑袍客从门外卷了进来,往关山月脚下穿过,关山月落了下来,双脚正悬在两名黑袍客头顶上,两道寒光倏敛,各握一把长剑的两名黑袍客往前冲两步,趴了下去,关山月也落了地,他道:“我再说第三次,我是来给令嫒治病的,不是来斗殴厮杀的,主人要是真杀了我,就没有人耠令嫒治病了。”
  这回,华服中年人不但看见了,也听见了,厉声道:“杀了你,我再派人去找罗孝文那个狗东西。”
  关山月道:“那位名医宁死不会来给令嫒治病。”
  华暇中年人道:“耶我就再杀了他!”
  关山月道:“那么一来,还有谁能冶令嫒的病?”
  华服中年人微怔,沉默了一下,咬牙:“我就不信,我遍求天下,请不来能治我女儿病的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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