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抱琴。”
熊抱琴收心神,恭声道:“是的,总瓢把子,杨州游府有客来访。”
展毅臣皱一皱眉:“杨州游府?”
熊抱琴递上名片。
展毅臣飞快流览而过,他恍然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见客,麻烦你和老太君提一下,有远亲见访。”
“遵谕!”
当展毅臣和熊抱琴离开之后,展千帆立刻纵身跃至亭台顶,展千舫也跃上去了!
“下去,哥。”
展千舫摇摇头,凝色道:“我明白你打的心思,千帆,我的事儿我自个儿会做,你不用上来帮我。”
展千帆沉下脸:“哥,你的嘴唇都发白了,还想逞强!”
展千舫眉头微戚:“千帆,你过虑了。”
展千帆怒道:“哥,你再罗嗦,我就踢你下去!”
展千舫叹口气,跳下亭顶,他的身躯稍为跌挫一下,展千帆跃下及时拦住他。
“你看你,哥。”展千帆大皱其眉,将兄长的手臂环在颈上:“我扶你进去。”
展千帆撑托住兄长的腰部,走入亭中坐下。
“哥,依我看,还是让爹知道!”
“不行!是我自个儿不留神扭到脚踝,这也值得大惊小怪,传到爹的耳中吗?”
“哥。”
“千帆,我们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这种小事还要让爹来耽心,未免说不过去。”
展千帆噘起嘴:“哥,看来你不仅扭着了足筋,你更扭着一副牛脾气了。”
展千舫轻声道:“千帆,你也了解爹的性子,他凶归凶,我们一旦病着,伤着,他比谁都焦急。”
展千帆喟息一声:“哥,把脚伸过来,我帮你推一下。”
展千舫点一点头,抬起右脚,搁在乃弟的大腿上。
展千帆替兄长脱鞋撩裤,随即他倒抽一口气。
“老天,肿起来了。”
“难免的!”展千舫不以为意:“快推吧!”
展千帆将手捏住展千舫的脚踝。
展千舫的身体颤抽一下,额头上也冒出冷汗。
“忍一忍,哥。”
展千舫挤出笑容:“我没事儿,你推你的。”
展千帆一面堆拿,一面埋怨:“偏偏玉郎叔又不在家,否则。”
“千帆!”
展千舫以轻责的语调阻止乃弟:“玉郎叔在展家多少年了,原该给他长假,让他们老夫老妻趁着还能走动的时侯,尽兴的游历名山大泽,遍访各处名胜,你如果抱怨,便有失厚道了!”
展千帆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份憧憬:“哥,我发誓,我日后也要娶一个才华横溢的绝色女子,与她并辔天下,邀游人间。”
展千舫扬一扬眉,取笑道:“阁下好高的眼界,好大的雄心,你也不掂掂自格儿才几两重,够份量去祈得那么好的女孩儿当伴侣吗?”
展千帆傲然道:“为什么不能!既然爹能遇到像娘那样不凡的女子,我展千帆当然也能找到绝代佳人。青,你们心说,你有没有这份冀望?”
展千舫的眼底也勾起一波采芒。不过他的采芒,迅速的隐起来。
他忙推开展千帆的手。
“有足声传来,快把鞋子交给我。”
展千帆并没有把鞋子递给兄长。
他迳自为他穿上。
不一会儿
熊抱琴再次出现在亭里。
“大少、二少,总瓢把子请两位少主到后堂会客。”
展千舫点点头,拉着展千帆才刚起步,熊抱琴又出声招呼他们:“总瓢把子还交代属下几句话,指示属下转告大少及二少。”
展千舫诧异道:“什么话?”
熊抱琴放柔了声音:“张大夫携张夫人云游未归,不过最近城南的『悦来客栈』,住进一位走方郎中,姓房,叫房至善。
据说他推拿活脉的手法极佳,所以上门问诊的人还真不少。总瓢把子已经嘱咐谷执事前去拜访那位郎中了,一旦谷执事确定那位郎中,着实俱备了真才实事,而不是四处招摇撞骗的坏人,鏖双将直接延请他到总堂为大少看看。”
展千舫僵住了。
展千帆则睁大眼睛。
“小舫!”
熊抱琴关切的道:“你究竟伤着哪儿了?怎么没听你提起呢?”
展千舫苦笑道:“白费心机了,到底还是教爹识破了。我扭伤脚踝,没有什么大碍。”
展千帆如释重负。
“爹知道最好,省得我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捏冷汗,唯恐你一伤再伤。”
“小舫,这种事儿你怎么能隐瞒呢?若是没弄好。”
赌坊恩仇 第 十 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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