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举杯,做主人的敬了大伙儿头一杯。
两个临时随从来的一个,过来附耳。
李燕月双眉微动点了头:“好,继续盯着点儿。”
临时随从恭应一声走了。
铁王、玉伦又没过探询目光。
李燕月装没看见,又举了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客人们有人要来敬酒,恰好这时瑞成焦急地上楼了。
瑞成还没敢过来,站在楼梯口直往这边望。
李燕月看了看,眉梢儿扬了扬,低声对铁王道:“王爷我出去看看,敬酒的来了,您帮我挡着点儿。”
铁王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低声道:“我想去帮你个忙。”
李燕月笑笑道:“不方便的,您还是留在这儿吧,敬酒的事我应付不了,这种事我应付得了。”
没再跟别人打招呼,起身往外行去。
玉伦正跟别人说话,没留意刚才李燕月跟铁王说话,此刻一见李燕日往外走,扭头过来就低声问铁王。
铁主附耳低语,似乎告诉了她实情。
玉伦脸色一变,就要往起站。
铁王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低声又说了几句,玉伦这才不动了。
李燕月到楼梯口瑞成附耳低语,李燕月一句话没说,带着瑞成就下了楼敬酒的过来了,找不着李燕月,直嚷嚷,铁王举杯知起一拍胸膛全接下了,一笑一闹也就岔了过去。
这时候,李燕月已到了门口,顺来楼门口停满了车马,四下里散立着几个查缉营的弟兄。
班领秦大运就站在门口,一见李燕月带着营管事瑞成出来忙迎过来射了身:“总座。”
李燕月道:“哪一路的?”
“不知道,对方不肯答话。”
“多少?”
“现身的有七八个,恐怕还不只这个数。”
“弟兄们挡不住?”
秦大运既羞愧又惶恐:“来的都是好手。”
李燕月没说什么,又问:“在哪儿?”
“四面八方都有,主力似乎在正南。”
‘带我去看着,走。’
“是。”
秦大运一躬身,转身疾行。
李燕月跟了去。
瑞成留在顺来楼门口,他跟去也派不了用场,再说顺来楼这也需要他照顾。
当了多少年的营管事瑞成当差办事是好手,唯独这拿刀动剑,他是一点用也没有。
秦大运带着李燕月一阵疾行,转眼工大,到厂一处街口,这条街在净街范围内,空荡荡的,除了查缉营的弟兄,不见一个行人,可是穿过胡同,前面那条街,则是华灯繁盛,行人熙攘。
也就是说,净街的范围,是以两条街之间为界。
但是两条街之间有不少条横竖的胡同,里头亮少用暗多,谁也不知道那里头有没有人。
李燕月刚往街口一站,龚天松就过来一躬身道:“总座卑职等无能。”
李燕月像没听见,道:“人呢?”
秦天松往对街那些黑胡同口一指:“都在那边胡同里头。”
“现身的是七八个?”
“是的。”
“见过面动过手了吗?”
“如今他们又退进去了,刚刚两次朝面动手,伤了几个兄弟职怕他们是调虎离山计,所以没敢带人过去。”
“问不出他们的路数?”
“他们不肯说。”
“怎么知道他们是主力?”
“各方面都有动静,惟独这方面露了面。”
“又怎么知道他们还没退?”
龚天松呆了一呆,道:“这就不知道了。”
李燕月想了一下,道:“你们留在这几,严守各处,找一个人去看看。”
在龚天松、奉大运恭应声中,李燕月迈步走向对街,也刚到街中,蓦地——
“打!”
一枚暗器映灯生光,从黑胡同里飞出,闪电似的直奔李燕月打到。
李燕月抬手抄住,原来是一只飞镖。
飞镖是飞镖,可比一般常见的飞镖长了几寸,也重得多,显见用镖的人腕力相当不错。
随听一声沉喝传了过来:“鹰爪孙,站住,再过来手底下就不客气了。”
李燕月道:“要我不过去也可以找你们一个能说话的站出来答话。”
“找一个能说话的出去答话,凭你也配。”
李燕月没再说话,握着那只镖迈步又行过去。
只听沉喝又起:“好鹰爪孙,要你的命。”
话落,还没见暗器打出来。
剑胆琴心 第十八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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