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翁”乃是识货之人,这时已知怪人叫田青出手之意,只是不知枣木棍上刻有禅语及招术,两招下来“笑天翁”也像田青一样,蓄势不发,以静制动。
田青大为心折,这仅是两个极普通招式,可是这样连贯起来,一发即收,竟有意想不到的玄妙。
第三招“平沙落雁”只作个姿势,并未用力,而“笑天翁”的十三节亮银鞭,已经乘虚而入,力袖而下。
田青的枣木棍,突然上扬,带起劲烈的罡风,以十二成真力,施出一式“长虹贯日”。
“笑天翁”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上当,但他自恃臂力过人,仍可立于不败之地。
哪知由于田青前面三个半招配合得天衣无缝,“笑天翁”
已处不得之势,“当”地一响,亮银鞭缠在枣木棍上。
“笑天翁”向后一扯,田青顺势抡棍劈下。
这一棍力道之猛,即使是一块镔铁,也会砸成扁的,而且“笑在翁”知道,如果兵刃撤手,左右闪避都没有用。
情急生智,左掌集平生之力,推出一股狂??。
因为枣木棍下压之势不变,左手也戳出一式“如来指”。
“唰”地一声,指劲戳入掌劲之中,由于两人都是孤注一掷,已无余力提防反弹之力,两人身形乍分,蹬蹬各退了三大步。
而田青枣木棍尖端上,竟挑着四节亮银鞭,敢情两全人力一分,力大无俦,十三节亮银鞭虽是精钢打造,仍然无法负荷,当场拉断。
一个高手的兵刃损坏,即招式未输,也算一败涂地!
田青一抖木棍,四节亮银鞭飞向“笑天翁”,沈声说:“毛九如接着!这位前辈说得不错,识趣的话,趁早回宫,如今武林中高人辈出,凭你这两手,自保不足,覆亡有余……”
毛九如接住断鞭,面如死灰,颓然一叹,说:“罢了!罢了!
一败如此,夫复何言!”
他面向怪人肃容说:“老夫深信,今夜苦无尊驾在场,老夫不会如此惨败--”
他抖手掷出两节断鞭,“夺夺”两声,像两根银色标枪,短的全部没入树干中,长的插入五节,其余四节摇荡不已。
六个蓝衣大汉和八个轿夫,都黯然垂下头来,不忍目睹这尴尬的场面。
毛九如对怪人沈声说:“尊驾是否确知昔年那魔头以皇上赐与屈能伸之绿玉耳坠,潜入内宫拐走二位宠妃之事?”
怪人冷冷地说:“略知一二!”
毛九如凄然说:“尊驾断定不是屈能伸所为么?”
怪人哼了一声,说:“那时本人和屈能伸在一起,除非他有分身之术!”
田青不由大惑不解,“此人到底是谁?师傅怎地从未提过此人?”
毛九如沈声说:“内供奉‘云龙九现’呼延瑞,昔年曾亲接那魔头十余招,那魔头剑术之高,唯三剑客差堪比拟……”
怪人又哼了一声,冷峻地说:“有一天你会知道那魔头是谁,请吧!”
毛九如抱拳而退,进入轿中,沈声说:“起轿回宫!”
毛九如走了之后,田青心想这怪人一身是谜,我必须揭开他的谜底。
他手持枣木棍,缓缓走向怪人,虔容说:“前辈临危指点,启我茅塞,晚辈万分感激……”
“站住!”怪人沈喝一声,说:“棍上的心法和招式记住了没有?”
田青惊然止步,躬身说:“晚辈记住了!”
怪人沈喝一声,说:“把棍子丢过来!”
田青只得丢过枣木棍,肃容道:“前辈时常出没于师母庄院附近,晚辈深信,定是呵护之意,晚辈仅代家师母谢过,前辈大名可以赐告么?”
“不可以!”怪人斩钉截铁,没有转弯余地。
田青愕了一下,又说:“据前辈刚才对毛九如说,昔年那魔头入宫幼妃之事,绝非家师所为,因此,晚辈认为与家师定有渊源,可赐以告吗?”
“不可以!”又是斩钉截铁。
两小互视一眼,觉得这怪人不但身手玄奥,性格也令人无法捉摸,但田青仍不死心,说:“前辈可知道家师现在何处吗?”
“不知道!”
两小差点忍俊不住,知道再问也没有用,正要告退,突闻怪人沈声说:“亮出你的兵刃!”
田青微微一怔,说:“前辈你--”
“快点!”怪人语气冷冰冰地。
田青茫然地撤下龙头凤尾笔,怪人沈喝一声道,“过来!”
田青和皇甫瑶姬同时走过去,田青低声说:“师妹,你退下去!”
哪知怪人沈声说:“都过来!”
皇甫瑶姬对这怪人本就感到好奇,认为未出三招能将班驼子翻个斤斗,总是有点不服。
两小在怪人面前三步处站定,怪人沈声说:“以你们最拿手的功夫,攻我三招,如不全力以赴,吃了亏可别抱怨!”
盖世雄风 第二十四章 良师造徒维其巧 大匠诲人必以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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