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鹤道:“姜老,刚才我该追下去的。”
“少主人没有追去是对的。第一,你已受伤,流血不少,虽然那两拨人也受了伤,却也都不是重伤,万一他们四人在一起,或相距不远,你和其中二人交手,另外二人闻声赶到,以四对一的话……”
“不错!”曲能直道:“凌老弟,这是可能的,那四个人根本不讲什么身分。”
四人返回客栈,凌鹤还要问姜子云有关叶伯庭身边那年轻人是谁这些事,姜子云道:
“少主人身上有几处伤,而且一夜未眠,一切都待你睡足了之后再说。”
凌鹤呐呐而止,上了床又对马芳芳道:“马姑娘,我看你还是和西跨院中那女人一起住,比较方便些。”
“好啊!我正有这意思,只是怕你不高兴罢了。好像自你见了她,一直是态度恶劣,这似乎有损君子形象啊!”
“好!你炔去吧……”
马芳芳去了西跨院,姜子云深意地看了曲能直一眼,两人返回他们自己屋中,曲能直道:“似乎凌老弟已开始关心姜不幸姑娘了,他叫马姑娘和姜不幸一起,就有互相关照,甚至不放心姜姑娘一个人住在西跨院的意思。”
姜子云低声道:“八成,叶伯庭必然对他说什么来着,所以少主人才有了转变。本来他是十分厌恶不幸的。”
曲能直喟然道:“情之一字所以维持世界,才之一字所以粉饰乾坤,可能叶伯庭认为姜姑娘的孩子就是凌老弟的,而且昨夜当面对凌老弟说过……”
姜子云道:“果真如此,少主人为何坚称没有那回事儿?别人我不敢说,少主人心地光明,绝不会说谎的。”
“这个我也弄不清,不过我也信任凌老弟,绝不是不负责任那种人……”
这工夫马芳芳正在和姜不幸低声交谈,马芳芳道:“姜姊姊,我的侄子叫小鹤,你的孩子也叫小鹤。”
“我准备给孩子改名字。”
“那又何必呢!姜姊姊,你认识凌大哥吗?”
“不……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对他像是有成见呢?”
“马小妹,不谈这个,你说今夜他去赴约,对方是谁呀?”
“好险!姜姊姊,要不是凌大哥武功盖世,换了任何人,八成不能囫囵着回来的。”她说了一切。
姜不幸为之动容,道:“马小妹,你是说是他叫你来此和我同住的?”
“是啊。他说我俩住在一起比较方便。”
姜不幸心道:“莫非我错怪了他?可是他为什么硬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呢?这对我是多么残酷的侮蔑!”
“马小妹,睡吧!大家都累了……”
凌鹤醒来时,已是未正,姜子云已为他弄好了净面水。凌鹤道:“姜老,以后不要作这些事,我于心不安……”
“少主人,也唯有如此,老奴心才能安。”
洗了脸,姜子云叫了饭在屋中边吃边谈,这工夫曲能直也来了。凌鹤道:“曲大侠用过饭没有?”
“已经和马姑娘用过了,马姑娘吃过饭之后,说是要上街走走……”
姜子云道:“曲兄,你该跟她一起的。”
“为什么?”
“依我猜想,马姑娘可能是去找那孩子。”
“到街上能找到孩子?”
“那是个笨法子,大街小巷走走,听到孩子的啼哭声,以她和孩子相处之久,啼声入耳就可判定是不是被抢去的小鹤了,除非那孩子不在此镇上。”
曲能直和凌鹤同时一怔,道:“的确有此可能。”
曲能直道:“我去看看。”
“待会我也去。”凌鹤待曲能直走后,道:“姜老,听你的口气,似乎知道叶伯庭身边的年轻人是谁?”
“少主人,以你的聪明,且认为他似曾相识,应该可以猜得到。”
“我猜不出这么一个其貌不扬,身手却十分了得的年轻高手来。”
“少主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果你往这个方向去猜,就有可能了!”
凌鹤灵机一动,呐呐道:“这怎么可能?他……他已重伤死亡……早就埋掉了……”
“对了!少主人,想想看,叶伯庭不也是油飞灯干而亡,而且由你一手把他放入石棺之中,盖牢了棺盖后,耽了几个时辰才离去的吗?他为什么会活过来?”
“叶伯庭会‘冬眠大法’?”
“少主人,你要用‘冬眠大法’,比他们还高明,那就是巨书上的‘导引大法’中的一种心法。”
“你是说叶伯庭把‘冬眠大法’传给了那年轻人?”
“当然,因为他们是父子……”
“什么?江涵是叶伯庭的儿子?”凌鹤大为惊异。
“除非是父子关系,谁敢信任另一个人,把‘冬眠’中的自己交由另一人作复活工作?”姜子云道:“天竺瑜伽的‘冬眠大法’,高明者能在棺内埋于深坑中一月之久,只以舌尖抵住上颚,使气道仅有一线相能,所以棺中所有的空气足够一月所需。但是,也必须做到下列几点:一是‘地应潮’(丹田发响),二是‘天应星’(如流星在眼前穿过),三是‘阴跷’发热,一股热流自大腿‘阳维’流下去。‘海底’发热,冲过闾尾,直达后脑。
龙在江湖 第十三章 前嫌旧仇已冰释 夫妻失享天伦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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