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宇茫然道:
“奇怪!莫非你也是荷兰番女?”
那女子道:
“不错!现在本姑娘真面目已现,而两个年轻人自绝身死,你们绝不会罢休,你不是想和我放手一搏么?现在是时候了!”
岳家宇沉声道:
“本人说过的话,绝不更改!不论在下是赢是输,左世保这赋子绝不能放他逃走!”
那女子冷冷地道:
“大话先别说在前面!这里的高手,除了本姑娘之外,那就属你、‘病修罗’魏宝初和司马龙的武功最高了!你估估看,能留下左世保么?本姑娘前次已声明过,左世保多行不义,死有余辜,但站在同门立场,我又不能袖手不管!这正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苦衷!”
岳家宇沉声道:
“好吧!左世保的命运决定于你我的胜败,事后再谈,你准备出手吧……”
黑道其余高手,把左世保围在当中保护着,可见这女人已经慑服了那些黑道高手。
两人相对峙立,其余之人缓缓退后,让出五七丈方圆之地。
岳家宇望着宋、柳二人的尸体,默默祷告义兄,柳小妹,我岳家宇若不能战败此女,大概今生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仇火焚烧着他的身心,双目充血,暗暗切齿,将“一元罡”提到顶头,“忽”地一声,一口气壁出七掌,完成“鹤形八掌”第一式。
那女人身形突然跃起,有如大鹤临空,三飘两闪,让过一式,并未还手,但岳家宇破釜沉舟,全力施为,第二,三式连贯施出。
掌劲一出,就象巨鹤展翅,探爪,伸头,出啄一样,狂啸呼陀,黄尘暴卷,雷声隐隐,砂石激射。
那女子不再闪避,出掌相迎,“蓬啪”之声山响,有的悬空相碰,有的接实,力道之强,有如摇山震岳。
眨眼工夫,五招过去,岳家宇不由暗暗吃惊,论招式,此女较之左世保犹精一些。内力则和左世保在伯仲,但对方如果会第九式以上的招式,今日之战有败无胜。
其实白道中人比他还紧张,只因岳家宇有话在先,不便自食其言,出面拦阻,尤其、纪及白琬二人,更加焦灼,她们知道岳家宇的个性,一旦拼起命来,有死无回,宁折不弯。
二人都是全力施为,不留余力,身形交错,流泻掌劲忽轰雷动,由远攻逐渐改为近搏,在一瞬间,二人都在生死边沿挣扎,只要赂迟一步,就会溅血当场。
第七招过去,这是岳家宇自学“鹤形八掌”之后,第一次有人接下他的第七式,当然也是他第一次施出第七招,对方没有负伤,而他自己也没有受伤。
第八招一出,地动山摇,四周尘土混沌一片,“忽”地一声,地上冒起一个黄尘之柱,两个人影,隐约退了五六步。
砂石如雨降落,四周黑白两道高手纷纷掠到二人身边,原来二人都摇摇欲坠,衣衫被罡风吹裂,片片缕缕,几乎无法遮体。
只闻那女人沉声道:
“论内功,本姑娘甘拜下风,但你仅会第八式,本姑娘若以第九式以上的招式赢了你,胜之不武……。”
此言一出,白道中人不由肃然起敬,因为此学是她所研,她当然会七招以上的招式,只要施出第九招,岳家宇不死也要重伤。
然而,只有白琬甚是不服,也看出此女口是心非。她认为此女既然大话说在前面,而且也承认她自己在邪正之间,在此紧要关头,竟能及时打住而留下余地,为对方着想,简直是不可能之事。
况且,白琬发现此女接下岳家宇第八式,面色苍白,呼吸急迫,身形颤栗不已。一个绝世高手,到此境地,既使仍有绝招尚未施出,也不会发挥威力。
于是她冷冷一哂,道:
“依本姑娘之见,你也是技止于此!”
此言一出,万、纪二女不由大为震惊,深恐那女人受刺激而借口杀人,立即向司马龙等人望去。
司马龙和“病修罗”等人,当然也看出此人力尽,但是设若估计错误,此女含怒出手,别人又不便插手,必定断送岳家宇的生机。
那女人冷冷一笑,道:
“既然如此,本姑娘只得勉为其难,再次出手了!设若本姑娘就此收手,必为人讥笑技止于此!”
万、纪二女冷冷地看了白琬一眼,嫌她无事生非,自找麻烦,同时暗暗戒备,以防对方出手。
哪知白琬冷峻地道:
“你若是有兴,本姑娘倒愿意接你的‘鹤形八掌’第九式!”
说着话,缓缓走进场中,真有视死如归之概。
司马龙沉声道:
“白姑娘快退下来,你简直是……”
白琬冷冷地道:
“谢谢前辈关怀!小女子的见解,也许非常冒险,但我认为对方没有理由收手。因此,我认为她技止如此,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小女子深深了解岳大侠的为人,他此刻的心情和我一样,宁愿估计错误,溅血此堡,也不能在对方恫吓之下苟生偷活……”
岳家宇突然仰天大笑,道:
鹤形十二 第五十三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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