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仇恨毒已深,哪能容人脱逃,弹身截在头里,寒芒暴吐,排空反卷过来,刹那之间,刺耳的惨嗥声响成一片……
半刻光景,现场已无半个活口。
“黄旗坛主马必武”已被邢玉桥劈成了一堆肉酱。
宫仇展身朝谷内奔去,沿途不见半个人影,谅来已闻风而遁,谷底石屋,已成了一栋死屋,毫无声息。
他进入上次会唔拜兄“辣子书生徐陵”的那斗室之中,面对空床,不由潸然泪下,自己误会拜兄出卖自己,想不到拜兄和手下已遭了“金剑盟”毒手。
事实非常明显,马必武易容改扮“辣手书生”,率众维持分舵,目的在作饵诱杀“青衣帮”散落的帮徒,铲草除根,他记起上次入谷时,曾被劝服什么“宣慰酒”,这手段的确毒辣,“宣慰酒”必含剧毒,所有由外而归的帮徒,在没有见到帮主之面以前,就已毒发身死……。
胸前隐隐作痛,马必武施放的飞剑虽没有使他致命,但伤势相当不轻。
他取出得自“黑心国手”的“归元丹”,吞服了一粒,另一粒嚼碎了涂在创口。
于是
他的思念,回到了邢玉娇身上。
邢玉娇计诱拜兄除陵赴约,把他毒伤,“金剑盟”乘机摧毁了“青衣帮”基业,这仇,拜兄已不能报雪,自然而然的落在自己肩头,但看邢玉娇的举止,似乎真的别有隐衷,但,这事件必须澄清,否则拜兄将难安于九泉……
心念之中,白影一幌,邢玉娇已来到跟前,只见她花容惨淡,目含痛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宫仇心念一转,冷冷地道:“邢姑娘,徐陵与老夫是忘年之交!”
邢玉娇木然道:“哦!平时倒未听他提过!”
“他有个拜弟叫宫仇,你听说过吗?”
“晚辈曾与他见过面,他目前是‘金剑盟’近卫长!”
“宫仇告诉老夫一桩事实,两年前徐陵遭暗算,是你下的手?”
邢玉桥惨然道:“老前辈,这是误会,‘金剑盟’知道小女子与徐陵相恋,假藉我的手,毒害他,事后我……”
宫仇目中杀光一闪,道:“假借你的手?”
“是的,小女子当时是在心神失常的状态下!”
“为什么?”
“小女子被暗中服以‘黑心国手’特制的‘失性丸”,迷失了本性,事后痛不欲生,曾多方打探他的行踪……”
说到这里,已呜咽不能成声。
宫仇也不由为之侧然,冷冷地道:“红花会既已归‘金剑盟’,难道你对马必武和所属的行径毫无所悉?”
“毫不知情!我是追踪一个熟识的面孔而来的!”
“老夫可以相信你的自白吗?”
邢玉娇惨白的粉靥上露出一丝苦笑,道:“老前辈,人已死了,信与不信都是一样!”
突地
宫仇对着床后的壁厨寒声道:“什么人,出来!”
呀然一声,壁厨开启,一个面无人色的壮汉,瑟缩地现身出来。
宫仇喝问道:“你也是‘金剑盟’属下?”
“是的!”
“还有人呢?”
“已绕道出谷!”
“辣手书生如何死的?”
“被马坛主飞剑所伤,投入绝涧自尽!”
邢玉娇咬牙道:“绝涧,在什么地方?”
“屋后穿过树林就是!”
邢玉娇哀呼一声,出室而去。
宫仇目射棱芒,恨声道:“青衣帮一共死了多少帮徙?”
那大汉迟疑了片刻,颤声道:“谷中弟子战死的大约百人,以后陆续返谷,被‘宣慰酒’毒杀的不下五十人,全部弃尸屋后绝洞之中!”
“你很坦白,让你死个痛快!”
声落飞指点向大汉死穴,大汉闷哼半声,倒地而亡。
宫仇满怀悲愤,奔向屋后。
穿过一片密林,眼前是一处断台,深不见底,断台边,痴痴地站着邢玉娇。
宫仇至此,对邢玉娇已完全了解,和缓了声音道:“邢姑娘,死者已矣,可以出谷了!”
邢玉桥凝视绝涧,幽幽的道:“老前辈,晚辈不出谷了!”
“为什么?”
“我将永伴徐陵于地下!”
“什么,你……”
“晚辈生趣已失,活下去是痛苦!”
宫仇急道:“邢姑娘,你不能这样?”
邢玉桥头也不回地道:“老前辈,晚辈之志已决,谢老前辈让我手刃仇魁!”
宫仇扯落面具,激动地道:“邢姑娘,你看我是谁?”
邢玉娇幽幽回头,骇然道:“你……你是……”
丑剑客 第 六 章 情海痴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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