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 第九章 小火焰和独眼老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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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路上,雨鸟说:“如果你这么喜欢这马,·你应该要求豪克斯但勒允许你有时出来骑骑它……
  “不……我不可以……”她张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嗅,你当然可以。”他故意装作没理解她的话,“我对阉马知之甚少,不过我知道人们都说它们很温顺。他看上去确实是个庞然大物,但我想他不会带着你跑走的,恰莉。”
  “不一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们不会答应的。”
  他停下脚步用两手抓着她的肩膀。“恰莉·麦克吉,有时候你可真有点笨,”他说,“那次停电的时候你帮了我个大忙,恰莉,而且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现在你听我说,我也要帮你个忙。你想再见到父亲吗?”
  恰莉迅速点点头。
  “那你就得让他们知道你是当真的。就像玩扑克牌,恰莉。
  如果你不是以实力在出牌……那你根本就不是在玩。每次给他们的实验引一次火,你就应该从他们那里得到些什么。”他轻轻摇摇她的肩膀,“这是你的约翰叔叔在对你说话。听到我说的了吗?”
  “你真的认为他们会答应吗?如果我去请求?”
  “如果你请求?也许不行。但如果你吩咐他们,那肯定行。
  有时候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如果你只为他们清理废纸篓和烟灰缸,他们就会把你当作一件新家具。上次,那个豪克斯但勒差点吓得尿裤子。”
  “真的?”她笑了笑。
  “真的。”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你呢,恰莉?我知道你以前非常害怕。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久久没有作声:终于她开口了。雨鸟还从没听见她用这么深沉。这么成熟得像个大人的语调说过话。“现在不一样,”她说,“它变得更厉害了。但……我比以前要控制得好多了。那天在农场——”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声音也小了些,“它只不过一只不过出来了一小会几,可它……它跑得到处都是。”她的眼神黯淡了:回忆中,燃烧的鸡群像点燃的烟火在空中飞舞,“可昨天,当我跟它说退回去时,它真的回去了。我对自己说凤要一场小火。结果真是一场小火。就像我牵着一根线,把它一点点放出来。”
  “然后你再把它收回去?”
  “上帝,不。”她看着他,“我把它放到了水里。如果我把它收回来……我想我会烧起来的。”
  他们默默地向前走着。
  “下次水应该再多些。”
  “但你现在不害怕了?”
  “不像以前那样柏了。”她很认真地强调着两者的不同,“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让我见见爸爸?”
  他伸出一只胳膊紧紧搂住她的肩膀。
  “你得放长线才能钧大鱼,恰莉。”
  下午,天开始转阴;傍晚时,一场寒冷的秋雨飘了下来。
  在离伊塔总部不远有一个叫隆芒特山的高级郊区住宅小区,帕特里克。豪克斯但勒就住在其中一幢房子里。这时他正在作坊里组装一艘摩托艇(船只和那辆雷鸟是他仅有的业余爱好),脑子里想着恰莉。麦克吉,今天豪克斯但勒兴致极高。他认为如果他们能让那女孩再做十二次——甚至十次——试验,他的前途、他的未来就都有保障了。他今后可以进一步研究命运六号的特性……
  而且工资还会大幅度上调。他小心翼翼地粘好一根桅杆,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在隆芒特山的另一所房子里,赫尔曼·品彻特正蹬进他妻子的一条裤子里,将自己已经勃起的下体掩盖起来。他的眼神黯淡,神情恍忽。他的妻子去参加一个晚会;两个孩子一个去参加幼童军聚会,另一个正在参加校内象棋比赛。品彻特小心地将妻子的一个胸罩戴好,任它在自己干瘪的胸脯上松松地搭拉着。他站在镜前端详着自己,觉得自己看上去……很漂亮。他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毫不理会没有挂窗帘的窗户,就像一个梦游的人。他在洗涤槽边停下,)低头注视着新装的垃圾处理器上面的进物日。
  他久久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然后他打开了机器。在阵阵轰鸣声中,他抓住自己的下体开始手淫。当高潮到来并结束后)他受惊似地回头张望,眼中充满恐惧,似刚从恶梦中惊醒。他关上处理器朝卧室跑去;在跑过窗户时,他将身子低低伏下。上帝,他到底怎么了?
  在隆芒特的第三所房子里——一所可以欣赏山脚风光的房子,豪克斯但勒和品彻特这种人可没希望住得起一卡普·霍林斯特和雨乌正坐在起居室中喝着白兰地。卡普的立体声音响中放着维瓦尔弟。维瓦尔第曾是他妻子最喜欢的作曲家之一,可怜的乔治亚。
  “我同意你的意见。”卡普缓缓他说。他还在纳闷为什么会邀请这个自己又恨又怕的人来家作客。那个女孩具有非凡力量,、而他想大概同样货色的人也会有这种超凡力量,“她这么随便地提到‘下一次”这情况对我们非常重要。”
  “是的。”雨乌说,“看起来我们确实很有成效。”
  “可惜不会总是这样。”卡普把玩着酒杯,接着强迫自己迎接着雨乌炯炯的目光,“我想我明白你打算如何继续扩大已取得的成果,虽然豪克斯但勒也许并不明白。”
  “县吗仆“不错。”卡普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这对你很危险”雨鸟微微笑了。
  “如果她发现了你的真实意图。”卡普说,“你很可能就会知道一块牛排在微波炉中感觉会怎样了。”
  雨鸟的微笑进而变成了鲨鱼般令人胆寒的狞笑。“而你会为我流一滴悲痛的泪吗?”
  “不会。”卡普说,“没必要对你隐瞒这点。不过近来有段时间一在她同意合作之前就开始了——我总感觉到瓦里斯大夫的鬼魂在附近游荡。有时就近在飓尺。”他目光从酒杯上边盯着雨乌,“你相信鬼魂吗,雨乌?”
  “是的,我信。”
  “那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试图警告我。他打了个比方——让我想想——米尔顿七岁的时候在尽力用别人看得懂的字母拼写自己的名字;而也正是这同一个人长大后写出了《失乐园)。他谈到了她……她潜在的破坏能力。”
  “还有呢?雨乌两眼烁烁放光地问。
  “他问我,如果我们发现这个小姑娘可以从引火发展到引起核爆炸、炸毁整个地球,我们会怎么办。我当时认为他很荒唐。
  令人讨厌,而且差不多肯定是疯了。”
  “但现在你认为他也许是对的。”
  “这么说吧,有时我会发现自己在凌晨三点钟时,”苦苦思索这个问题。难道你不这样吗?”
  “卡普,当曼哈顿项目小组引爆他们的第一个原子装置时,没人确切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有种意见认为其连锁反应永远不会停止——认为直到世界未日那沙漠上方都会有一个微型太阳。”
  卡普缓缓地点点头。
  “那些纳粹分子曾经也很可怕。”雨乌说,“还有日本人。现在德国人和日本人成了好人而俄国人却成了令人恐惧的。还有那些穆斯林。谁知道将来谁会成为可怕的人呢?”
  “她很危险。”卡普边说边烦躁地站了起来,“瓦里斯在这点上是对的。她会让我们陷入僵局。”
  “也许。”
  “豪克斯但勒说上次蝈灰缸砸在墙上的地方出现了波纹。那墙是铁板的,竟由于温度过高出现了波纹。烟灰缸本身也已扭由得完全变形。她把它熔化了。那小女孩也许能在一秒钟内产生三千度的热量。”他看着雨乌,而雨乌却似乎已对谈话失去了兴趣,且心不在焉地扫视着起居室。“我要说的就是你打算做的事情对我们所有的人都很危险,不仅仅是对你。”
  “噢,是的。”雨鸟恰然自得地表示赞同。“是有风险。也许我们不必那佯做。也许在不得不执行B计划之前,豪克斯但勒就可以结束实验了。”
  “豪克斯但勒是个怪人。”卡普简短地说,“他是个情报狂,永远不会知足。他可以用她做两年实验,而当我们……当我们把她带走时,他仍会大喊大叫说我们太仓促了。你我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不要开玩笑了。”
  “我们会知道什么时候是最恰当的时机的。”雨鸟说,我会知道。”
  “那时又会怎样呢?”
  “友好的勤杂工约翰会走进房间。”雨鸟微笑着说”‘他会问候她,和她聊天,逗她笑。友好的勤杂工约翰会trAs感至!快乐。
  因为他是惟一能做到这点的人。然后当约翰认为她是最快乐时。
  他会猛击一拳击在她的鼻梁上,将它打得粉碎,把骨头碎片打进她的脑子。很快一切都结束了……那时,我会一直看着她的脸。”
  他笑了——这次丝毫没有鲨鱼般的冷酷。这笑容温柔,和蔼……父亲般的慈祥。卡普将白兰地一饮而尽。他需要它。他只希望雨乌在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真的能抓住它。否则他们也许都会发现一块牛排在微波炉中感觉会怎样。
  “你是个疯子。”卡普说。他没来得及把话收住,不过雨鸟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噢,是的。”他同意他说,并将自己的白兰地一饮而尽。他仍然微笑着。
  独眼老兄。独眼老兄是个难题。
  安迪从起居室向厨房走去,强迫自己脚步缓慢。脸上挂着傻笑——一个被药品麻醉的人的步态和表情。
  到目前为止,他只成功地做到了留在这里,留在恰莉身边;
  打听出最近的公路是301号高速公路;附近地区都是农村。而这一切已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从那次停电到现在已过去了一个月,但他对基地的了解还仅限于他和品彻特出去散步时所观察到的那些。
  他不想对住处附近的人使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因为独眼老兄无时无刻不在听着看着。而且他也不想再对品彻特做什么,因为品彻特在渐渐崩溃——安迪对此可以肯定。自从他们在池塘边散步之后,品彻特削瘦了许多,他眼下出现了黑晕,似乎睡眠不太好。有时他说着说着话就会坠人沉默,似乎忘了要说什么……或是思路被人打断了。
  这一切都使安迪的处境更加危险。
  品彻侍的同事什么时候会注意到他的变化?也许他们会认为那不过是神经紧张,可如果他们把这跟他联系起来呢?那安迪仅有的一线带着恰莉逃出这里的希望也就会破灭了。而且他日甚一日地强烈感觉到恰莉可能有很大麻烦。
  那稣基督,他该怎么对付独眼老兄呢?
  他从冰箱中取出一听罐头,然后走回起居室坐在电视机前。
  他并没有看节目:他的大脑在紧张地运转着,寻找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当办法终于出现时,它却是个(像上次的停电)十足的意外。从某种角度来说,是赫尔曼·品彻特为他开启了大门:他自杀了两个人走进他的房间。他认出其中一人他曾在曼德斯农场见过。”
  走吧,伙计。”这人说,“出去走几步。”
  安迪傻笑着,但内心却感到了恐惧。出事了。发生了什么对:
  他不利的事;如果是好事,他们不会派这样的人来。也许他被发现了。其实这是最有可能的事。“去哪儿?”
  “跟我们走就是了。”
  他被带上电梯,但当下了电梯走进舞厅时,.他们没有往外走却向屋子里边走去。他们穿过打字室来到一个稍小的房间。里面的一个秘书看到他们进来,关上了面前的计算机。
  “进去吧。”她说。
  他们从她身边经过,走进一扇门,来到了一个小书房,房间里有一个凸窗可以看到低矮梢木掩映着的鹅塘。在一张老式的卷盖书桌后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他有着一张敏锐。睿智的脸;两颊通红——安迪想这大概不是自为喝酒,而是由于风吹日晒的缘故。
  这人抬头看看安迪,然后对那两个带他来的人点点头:“谢谢,你们可以在外面等。”
  他们离开了房间。
  桌子后面的人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安迪;安迪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仍挂着一个傻笑。他祷告着,希望自己并没有装得太过火。
  “你好,你是谁尸他问。
  “我叫卡普顿。霍林斯特,安迪。你可以叫我卡普。人们告诉我说我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
  “很高兴认识你。”安迪边说边让自己笑得更开心一些,但他心中又蓦地一紧。
  “我有些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安迪。”
  (噢上帝不,是恰莉,恰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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